墨离的檀口半张,就这么看着苏北。
过了许久许久,当秋风扫着枫叶落在了她银白的发间时,一抹优美的弧度浮现在了她的脸颊上。
最后的夕阳落下,皎洁的月色满溢苍穹照在了她的脸颊。
——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从未笑的如此香甜。
她的手掌再次触摸到了苏北的脸上,望着温柔凝视着自己的师尊,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数次想要杀死的男人。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他。
而他的认可,他对自己的认同,也第一次属于自己。
“咯咯咯——”
“那师尊想要怎么认真了解徒儿呢?”
墨离含着倾国的笑意打量着苏北,白皙的柔荑随着某种节奏不断地点着着苏北的脸颊,美眸流转,顾盼生辉。
苏北的眸子中溢满了温柔,伸手轻轻一扯,便将她身上的罗衫撕裂,露出了冰肌玉体。
“你要做什么?”
墨离的脸上猛地浮现出一丝‘慌乱’,面对着苏北大肆的动作,反而有些‘慌了’。
“想要好好了解徒儿的深浅啊......”
“......”
苏北抱着她下到了溪水中,将她身上的衣衫褪去。
那匹白马识趣的转过了马身子,低头嚼着枯草。
——吧唧吧唧。
此处的水流甚是清浅,她平滑的玉背瘦不露骨就浮动在溪流之上,沿着一条优柔的曲线直到腰际收紧......再往下,便是一对儿白皙修长的玉腿。
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就在苏北准备迎接她和‘南姬同单无澜’一样的推阻与反抗时,却是发现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继而趁着苏北不注意,一把将他反按倒在了水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绷起的嘴角也流露出一丝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你......怎么还能后发制人的?”
“......”
苏北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墨离舔了舔朱红色的嘴唇,将一头银发熟练的扎成了马尾,玩味地看着苏北:
“那是因为......”
“徒儿是装的啊,让徒儿帮师尊测测长短。”
苏北:“......”
月色渐浓。
夜莺在啼鸣。
过了不知道多久,应该是挺久。
夜莺突然停止了鸣叫,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溪流。
空气中传来了某人的大笑:
“哈哈哈,没有想到吧,为师也是装的!”
“徒儿......真的错了。”
“徒儿再也不敢了......”
都说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平静了许久的镇北关此时一个被暂时忘记的问题再次被重新的提了起来。
正可谓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的镇北关至少名义上是打着东国正统的旗号,可是确实没有一个名义上的皇帝。
没有皇帝,那就是名不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诸事不行。
终究还是要选出一个人来。
近三百年来,林瑾瑜也只是代君之位,可如今福中王姬同知携大势而来,强势逼宫,若是镇北关再没有一个主事人,怕是凝聚再这里的最后一点点的支持者,也要人心涣散了。
如今的东国总共有三大战事,分别对应着‘三王之乱’,福中王姬同知,镇北王姬北望,安南王姬平生。
而其中,姬同知背后有西荒的那些荒修支持。
镇北王当年将自己的封地镇北关给了林瑾瑜,背后又有着北海龙族多宝阁,道宗,元宗,其封地也是三个王爷之中最多的,当然治安也是自血祸之后,东国最好的。
姬平生投靠了南皇,背后站着无华阙,天机宗,苍宗等一众天修。
明面上的势力均是大差不差的,如今谁要是能得到了东国玉玺,得到林瑾瑜这位代君的承认,那就可以立刻占据大义的名分,登基称帝。
只是林瑾瑜死死守着最后的底线,死活不交玉玺,这一场三王之乱就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如今林瑾瑜很少出现在镇北关的行宫,大多数的时候都住在多宝阁的后院,处理着乱成了一团糟的政事。
此时,身着素色衣裙的林瑾瑜躺在摇椅上,不远处有一案几,上面叠放着层层折子册表。
林瑾瑜伸手取出最上面的那份,通篇辞藻华丽,引经据典,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不过她只是随意地扫了几眼之后,就将这份折子合上,随意地扔向了一旁。
这是镇北王呈上来的。
对于这位王爷,林瑾瑜其实心中还存有几分感激,毕竟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是他扔给了镇北关,能让得自己可以背靠着娘家,苟延残喘。
但她心里清楚,他做的这一切,无外乎目的就是一个。
坐上那个位置。
而且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得架势,只不过自己背后站着剑宗和星月宗,他暂时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对于很多男子来说,皇位是做梦都想坐上去的地方。
甚至有人不惜让苍生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