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徐徐,激得枯叶飘漫,撩起君无邪的衣冠皱展冉冉。
席青衣瞪着眸子神色有些慌张地看了看闻人平心,而后看着君无邪怒斥道:
“君无邪!你好大的胆子!”
“明明就是你自己来我最剑峰烧的坟。”
“你竟然敢将责任全部推卸在我的身上?”
“......”
君无邪压根就不去看席青衣,席青衣顿时有些慌了。
五十年啊!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要知道自己可是马上要过八百大寿了,这要是进去了可怎么办?
而且据说面壁崖穷山恶水,上次一个人也是关了五十年,出来以后都疯了。
想到这儿,席青衣连忙是一脸苦涩的看着闻人平心,开口道:
“师姐,这根本就不是我烧的啊......”
“我也没有让君无邪烧!真的是他自己烧的!”
“......”
闻人平心面无表情地看着席青衣:
“哦,那祖坟着没着?骨灰飘没飘?”
“着了,飘了......”
“嗯,五十年。”
席青衣有些着急,望着风景奇秀的最剑峰,望着那骤起于平展四阔的田垅。
山势由低至高,呈三环而叠围,就若一道天然屏障地最剑峰。
这么好的风水!怎么就没有大宝剑?!
凭什么!?
难道就因为苏北运气好?
难道就因为苏北长得帅?
难道就因为是君无邪那个扫把星点的火?
眼看着执法堂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席青衣惊慌道:
“大师姐,我马上就要八百大寿了啊!”
闻人平心一脸的无奈之色,捂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家丑啊......
“大师姐,我就要突破到返虚巅峰了啊!”
“大师姐,我感觉我现在就要突破了......”
“大师姐......”
苏北勾起一抹冷笑,而后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席青衣,无比‘真诚’的开口道:
“没事,二哥,虽说这五十年你一年都少不了。”
“但是等你八百大寿那天,我会给你弄两个蛋的!”
席青衣:“......”
席青衣任由执法堂弟子将自己的双手束缚住,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背对着剑宗弟子,冷哼道:
“八百年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
“有眼无珠!这剑宗不待也罢!”
“......”
眸子凛冽的望着那边捧着酒罐子的君无邪,随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奇异的,像是对号一样的弧度。
“君无邪,五十年后见!”
五十年之约??
席青衣话音落下,君无邪望着那双深沉地眸子,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
紧接着席青衣同执法堂弟子便是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闻人平心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一天之内烧了两个坟,真晦气!
看了看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君无邪,想了想开口道:
“君无邪也让他进去待几年吧。”
君无邪:“......”
......
不剑峰,草堂。
苏北躺在摇椅上,就这么看着在那里静静地站着的萧若情。
“萧若情!”
声音低沉,语气很是严肃,似乎还带着什么其他的意思。
尽管这个意思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听在萧若情地耳中却是有着极其可怕的压制力!
不知是源于前世对于苏北的恐惧,亦或者是今时今日被苏北的所作所为所震慑住了,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
萧若情双手交叠在腰间,不敢去看苏北的那双严肃地眸子,轻轻地咬着薄唇,眼圈泛着红意,若秋水的眸子周围有着盈盈地泪光。
看着萧若情的这张满是委屈的脸庞,苏北没来由的心头一软。
但是一想到萧若情擅作主张的样子,便有是觉得心中这口闷气有点咽不下。
我知道你是天命之子,你干什么都有绝对的天命气运加身。
但是你这才刚来就打起了祖坟的主意,这要是不敲打她一下,那以后不得把草堂房盖掀了?
不行!
毕竟自己可是师尊,太软可不行,必须硬起来!
想到此处,苏北冷哼一声,起身背负着双手,呵斥道:
“说说吧!你犯了什么错?”
“才刚来剑宗两天就把祖坟烧了,怎么,再过几年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这个师尊都要杀了?”
“嗯?”
“烧祖坟,杀师尊?”
萧若情听到苏北的这句话,心头一颤,嗫嚅着唇,那双眸子深处隐隐有些慌乱!
苏北莫非在试探自己?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杀了他的?
看着苏北阴沉着脸,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