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运轻叹一声,因为西圣最后那句话,是为了防止自己误会,他们不是抢功,功劳还是会算到自己的身上。
“是西圣认为我平时被欺压太甚,还是我太强势了?”
方运无奈一笑。
方运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数息后,缓缓睁开眼睛。
“道路既已铺就,若再有人阻挠,便为大局牺牲吧!”
方运的双眸,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
休息片刻,方运离开圣院,进入孔城,与吕氏世家的家主见面,并阅读了载有天常分神法原本的《吕氏春秋》的章节,学到完整的天常分神法。
随后,方运进入巾帼社,与巾帼社的女子们交流,并在临走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而这句话,在西圣阁也曾说过。
“现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方运又在孔圣与圣院逗留三天,做完一切应做之事,悄然离开,前往彭走照的墓地,以酒祭拜,诵诗悼念。
处理完这一切,方运回到象州总督府,传书众人,要在明日宴请象州众官。
方运早早就卸任两州总督,但是,在他离开后,这总督府依旧有人在打理,依旧是整座象州的行政核心之一。
朝廷中有人提议裁撤总督府一应机构,将总督府改换名称,但是,象州众官全部反对,而太后与景君也表示此事搁置,不得再提。
当方运要在总督府宴请宾客的消息传出后,在大众之中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是,在景国官员之中与十国高层读书人中,引发滔天巨浪。
在收到传书的时候,象州州牧董文丛、州都督方守业与十余高官正在州牧衙门,商议要事。
得到消息,会议中断,众人相互看着,许久无话。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无比复杂。
普通人不清楚方运的用意,但这些一州之地最高的官员,在接到传书的一瞬间,便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信号。
方运要重返景国政坛!
当年方运卸任两州总督后,为了避嫌,即便偶尔在总督府内居住,也不会在那里接见任何官员,遇到事,都在总督府之外说,甚至有时候请官员去蛟圣宫中。
这一次,方运竟然在总督府宴请整个象州七品及以上的官员,这个绝对不是让众人给他送行。
也绝对不仅仅是一顿饭那么简单。
但是,有些话,众官心里知道,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董文丛微笑道:“总督大人既然在总督府招待我等,自当前去赴宴。诸位又当如何?”
所有官员好像都忘记方运已经卸任总督,没有纠正董文丛的“口误”。
方守业抢先笑道:“总督大人的宴请,岂能不去?诸位说是吧?”
方守业面带微笑,但看向众人的目光中却有淡淡的寒意。
在场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笑着表示必定赴宴。
无一人反对。
随后,董文丛笑道:“你们这些人精儿啊,自是知道方虚圣从葬圣谷回来,必然有许多神物。那些神物若在圣院,我等此生无望享用,但若能参与此宴,却有些许机会。至少,我等若是身体有损,向大人讨要一颗生身果,是轻而易举之事。”
方守业点点头,道:“当年方虚圣得人相助,相助之人手臂断掉,方虚圣那时候宝物并不多,还只是举人,却舍得将生身果送与相助之人。我等在他麾下为官多年,这等情分还是在的。”
“诸位的圣杏,功效还未全部化开。那些未得圣杏之官员,此刻怕是骂娘哩。”董文丛含笑道。
众人纷纷附和。
这两位象州除方运之外品级最高的官员,一打一诱,恩威并施,化解了其余官员心中的芥蒂,保证象州品级最高的这一批官员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待送走其他官员,方守业与董文丛外放文胆之力与官印之力隔绝外部,两人相对而坐,面色严肃,甚至带着少许阴沉。
方守业盯着董文丛双眼,缓缓道:“我们方家与方虚圣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出意外,过几日我便会恳求方虚圣,将我一家并入济县方家家谱,享虚圣世家之利。我方大眼也不与你绕圈子,你如何看待此事?”
董文丛苦笑一声,道:“你与方虚圣一荣俱荣,我亦是。当年方虚圣并未发迹,我便指导他经义文章,我现在官位蹿升也好,文位进步也罢,都是拜他所赐。我若是背叛他,文胆自裂,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与你隐瞒,以我估量,方虚圣是想直入朝堂,执掌朝堂。”
方守业轻轻点头,道:“我也认为如此。你知道,我虽精通兵法,但在政事与官事方面远不如你,你可否分析一下,方虚圣为何如此?他不是早就放弃官员朝廷之道,想要避开纷扰,专心圣道吗?”
董文丛沉吟许久,道:“一开始,我也疑惑不解,但是,我想起历代一些大儒的经历,却发现端倪。”
“什么端倪?”方守业急道。
董文丛道:“人族晋升大儒,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