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总账其实陈凌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算。
王素素坐完月子之后,小两口倒是有粗略的算过。
毕竟又添了两个小娃娃,家里有多少钱得搞清楚。
后来的时候,孙艳红、韩闯他们隔三差五来分钱,越来越多。
也就二舅哥做辣条的时候,把账目理清楚了。
结果谁也没想到,到了年底这个时候,梁越民那边来了个大爆发。
分红直接比陈凌之前的存款加起来还要多。
再加上这次来,又整了一出新品饮料。
冠上‘富贵山庄’的名字之后,跟着红烧牛肉面卖的那叫一个火热。
梁越民自己都说,他没能在可口可乐上做出来的成就,全被陈凌在另外的方向做成了。
再按照目前的趋势去算一下饮料带来的分成。
好家伙,真的可以躺平了。
这次是彻彻底底可以躺平了。
在眼下的年代,陈凌的情况,说一句‘日进斗金,财富自由’是绝对不夸张的。
……这有了钱,孙艳红说什么开新店,都是小意思。
有底气,敢花钱。
那就不管是饭店,还是小栗子想要的玩具店、零食店,就都无所谓了。
哪怕是两个店一起开起来,这都不算事。
余启安回去了要办狗场。
孙艳红到了年底就要忙活着开店。
梁越民作为老板脱不开身。
余邦金等人也是碍于今年是个特殊的年景,加上跟着孙艳红赚了钱,全钻进了钱眼里不出来了。
就连那些之前每年冬春晚上出来斗狗、赛狗的,也各有各的忙。
其实这个时候,陈凌在市里已经没什么人玩了。
老周他们也早就走了。
加上现在又快要过年了,那就没什么说的,赶紧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自然还是拖家带口的,连带着老人孩子,乃至是柳银环、秦月茹一起回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买东西、置办年货也比之前快了。
陈凌一口气买了几件样式不同的大衣。
他自己的,媳妇的,都有。
换做往常,肯定要逛很久,但到了回家前,这一切就都快了。
看顺眼的就买。
有用得到的,能拿的回去的就买。
就这样,他们在腊月二十的时候赶了回去。
依然是走水路,赶夜路。
到了藤河乡,陈凌再回家开车,把人和东西接回去。
往年过了腊八,村里就逐渐有了过年的氛围。
弹棉花、扯新布。
新年穿的棉衣要做出来。
乡下没谁舍得花钱买成衣。
很多就是棉衣外传,或找裁缝来做。
然后是磨新面、新米。
当年的新麦子、新稻谷,磨完后,大年夜做年馍、年糕。
找画匠,画新年的新神像。
老神像要在年前焚烧升天。
再然后,换笤帚、门帘。
……总之,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忙碌的换新的,为的就是迎新年。
哪怕再穷的人家也会热闹的准备起来。
起码把门帘要做个新的。
但今年不太一样了。
陈凌要在城东建养殖场,陈王庄大半村子的人全去了,上工就有钱。
剩下的,基本就是干不了活,和抹不开脸在陈凌手底下干活的。
搞的整个村子到了年底,一点热闹的年味都没有。
整的提前出现了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
按说,中国人,还是乡下人,这么看重过年,不该这样的。
都到了腊月二十了。
也该守在家里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结果根本不是这样的。
今年村里的乡亲们赚钱上瘾了。
从水库的小龙虾,到秋天买野果子,还有村民接待游客食宿,杂七杂八,赚到的钱比往年多得多。
他们是越干越来劲。
越干越兴奋。
加上陈凌那边又管饭,给工钱给的又不少,还男女老少都让去。
这家伙,谁不去谁傻子啊。
搞的王立献他们几个做监工的,想停工两天,办点年货都不行。
乡亲们干活的热情太高涨了。
没办法,大家都穷怕了。
谁不愿意自己手里能多攒一点钱?
手头宽松点,日子过好一点,谁不想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不能错过。
所以有一家算一家,每天都是在城东林场忙活。
以至于陈凌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上午九点,村里村外看不到什么人影。
只有一群狗在麦田到处游荡,互相追逐打闹。
更远处的,则是大雁。
村里人少了,大雁又来吃麦苗了。
加上村民们对大雁有故意纵容的意思,它们就来的异常勤快,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基地。
“这事儿闹的,回来过年了,结果村里没啥人,一点年味都感觉不到,还不如在市里呢,市里可比这里热闹!”
王存业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