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又问是公的还是母的。
那人说三个小公猪。
说完也是一愣,脸上一下子露出害怕的表情。
司机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毛骨悚然。
连忙跟着人去这人家的猪圈里看,果然三个猪崽儿都是公的。
司机非常震惊和害怕,原来剩下那三个人不是活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上车的鬼。
但在心里同时又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怪不得大晚上那么急着回家,原来是急着投胎来了。’
这下他也不生气不愤怒了,更不想着找回损失的钱,心里只有害怕和毛骨悚然。
可是就在他匆匆往外走的时候,因为走得急,被这家人门外的石头绊了一下,好巧不巧,他那找的七十块钱就在石头下面压着。
看到这钱,这下子那些不信的人也信了。
还比任何人都害怕。
那户养猪的人家更是心里不知道怎么才好。
……讲着这件怪事,王存业说:“今年王八城矿上出事的可多,人家说年底不让要娃娃,那些出事的都到处投胎嘞,说是穷死鬼跟倒霉鬼投胎来的,娃娃以后没出息。”
本来还挺害怕的,老头子这个话把高秀兰逗笑了:“你就尽胡说吧,人家都说一辈子吃苦一辈子享福轮着来的,上辈子当叫花子,这辈子就当皇帝……”
陈凌说:“爹你这话估计是计生办传出来的吧,娘你这话也不能叫计生办听见。”
这话一出,一家人都笑起来。
山里的人家,奇闻怪谈不要太多,就算发生在身边,只要不是在自己身上,那也不过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不用太过较真。
不过快到中午的时候,陈凌刚把鲟鱼收拾好,和另一个故事有关的陈宝栓找上了门来。
后面还跟着余启安和郑绍秋等港岛的几人。
原来是陈宝栓从桃树沟带了两个獾子回来,说是给他舅妈打墓的时候逮到的,他们都不会处理獾子肉,就叫上来找陈凌做下酒菜。
正好下雨,一起喝点小酒也不错。
陈凌一看那獾子,当即就大摇其头:“这是狗獾子,肉比猪獾子差远了,费那劲干啥,正好搞了条大鱼回来,你们留在这吃鱼吧,什么菜不能下酒呢。”
余启安和陈宝栓知道陈凌脾气,也不跟他客气,把獾子关进笼子里,就给他打下手进厨房。
港岛的人是识货的。
看到鲟鱼就知道这鱼肯定差不了,就问这鱼是不是海鱼啊,看上去跟鲨鱼似的。
陈凌就笑:“也差不多吧,鲨鱼翅,鲟鱼骨,一样档次的好东西。”
“鲟鱼骨,这是鲟鱼,中华鲟吗?”几位港岛人显得很惊讶。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像,我见过新闻上的相片的……这可比鲨鱼少见啊,这东西我听说都拍出天价了,朋友送来的?”
他们下意识的就以为这种名贵的鱼,这小村里不会有的。
现在很多因为红烧牛肉面的事来找陈凌他们合作,送礼送一条鲟鱼也不是没可能。
陈凌说:“从山里的大湖抓到的。”
“啊?湖里?你们这里不会中华鲟也随便吃吧?”
这话问完,他们自己也沉默了。
这地方说是宝地,都已经宝贝到这种地步了吗?
食品档次太高了吧。
这直接摆一桌,就是他们也有点吃不起啊。
来内地还吃不起饭,那就闹笑话了。
不可否认,他们尽管喜欢陈王庄这地方,但毕竟从发达地区来的,来到发展处于落后的山村,心理上的轻视仍然是很重的。
但现在看到这两大盆带骨的鱼肉,一下子就有点怂了。
这顿饭属实有点吃不起啊。
也是这几天在村里交伙食费和住宿费交习惯了,来到陈凌这边还下意识想花钱吃饭。
另外也是这鲟鱼在他们看来太珍贵了,会让他们白吃白喝吗?
陈凌不知道他们的尴尬,碰上饭点来还能不让上桌吃饭?也不至于差他们这一顿。
只是和余启安、陈宝栓说着话,说二秃子和两只老鹰今天吃了很多东西,二秃子精神头恢复得不错。
陈宝栓也说起桃树沟的事。
说出了他舅妈那事,他表嫂也怂了,不敢再瞎说话。
甚至还对着以前讨厌的小姑子的儿子一下子疼爱起来,又是给钱又是给买吃的,主动说要留小外甥玩一阵子,让小姑子躲罚款也能过来住。
生怕婆婆死了记她的仇,回来把她也勾走。
讲起这件事后,本来就比较迷信的港岛人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们就喜欢听这个。
后来又听到县城司机那个事,他们也起了谈兴,一下子讲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