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炸螃蟹吃。”
“我晌午不在村里吃了,得回县城。”
陈凌说道:“爹你到时候把小螃蟹放了,留大螃蟹,我晚上回来再做一大锅,晌午你也别开灶了,我留了牛肉和蒸饼。”
“好嘞,那正好我能带着小狗去坡上玩会儿,立献他家今天在坡下忙活哩,我让这小黄狗认认人去。”
这么点的小狗,有狗妈妈还在身旁的话,认主就很晚。
或者说还没啥认主的概念。
不过再怎么说,还是跟人熟了比较好。
王立献经常过来逗他挑的那只小黄狗,要不就是六妮儿抓了鸟或者啥玩意儿,切成碎肉过来喂。
村里的小娃子野得很,抓了鸟,都敢破开肚子,徒手把肠子拽出来。
喂了狗,沾着满手泥污,还去擦那流到嘴边的鼻涕。
但小狗子们还就喜欢吃这样的。
王存业有时候却不喜欢让它们喂那么多,喂得多了,他带着小狗放羊就少了乐趣。
小狗肚子饱了也不扑蚂蚱了,也不撵青蛙和小鸟了,可不是少了许多乐趣嘛。
陈凌知道老头心思,就想着等赵刚把小狗送过来后,那些小狗就多留些时日,让老头在家多养着玩玩。
然后,回去把螃蟹桶换了干净水泡上。
提着鱼桶就去木楼中厅喂鱼去了。
中厅这阵子,大门就每天开着,白天让阳光照进去,这巨大的水景缸,便随着鱼虾活动,显得美轮美奂,赏心悦目。
这才没几天呢,里面的鱼已经不怕人了。
陈凌用网捞一勺子小鱼小虾进去,好家伙,里面跟煮开了水似的,鱼缸里的大鱼小鱼,挤烂脑袋一样往上冲。
甚至有的鱼还把缸壁撞得嚓嚓响。
这些鱼除了野鱼,就连锦鲤和金鱼也都是外塘养的,除了胭脂鱼没动静之外,其他鱼基本啥都吃,食性很杂。
就是那两只猪鼻龟还有点不适应。
撑着两只海龟一样的前脚掌,躲在角落一动不动。
不过在洞天里养了一晚上,它们身上的瑕疵和脑袋上的病症都已消失不见,整体健康起来。
但还不够漂亮,需要再养一段时日才行。
陈凌嫌它们不动。
还没有螃蟹和虾活跃么。
等喂了几勺子鱼虾后,见到这些鱼吃饱喝足,很多鱼虾吃不断都是两截子,或者浑身带伤,沿着鱼缸的缸壁角落到处慌忙躲避起来。
陈凌就停止喂食,躲到一旁,等这两只一黑一灰猪鼻龟的反应。
果然,人走开后,它们胆子大起来了,先是跟螃蟹和虾去捡一些剩下的残羹冷炙。
吃着吃着,胆子就逐渐大起来。
像海龟一样在缸里游动起来,去捕捉那些身上带伤的小鱼。
鱼身上有伤后,散发的味道很具吸引力。
不过吃了这些伤鱼后,它们还不尽兴,就追逐一些小鱼去吃。
陈凌正瞧着有趣呢,它们吃鱼也并不去管。
越看越入神。
不仅是龟,还有螃蟹、虾跟河蚌,也都很有趣。
河蚌这玩意儿有寄生虫的。
农庄水质好也无法避免。
他当初也是净水养了好几天,选了几只丢进去的。
没想到丢进去后,这几只没啥寄生虫,却到了产卵的时候了,喷了好多幼虫。
也幸好陈凌在缸里放了许多鳑鲏。
鳑鲏这种小鱼也有意思,它们和河蚌是共生的关系。
它们母鱼产卵的时候呢,就把卵产在河蚌体内。
而河蚌产卵的时候,就把幼虫喷出去,喷到鳑鲏的腮部,寄生于此。
这玩意儿叫勾疥虫,对别的鱼危害挺大的。
但鳑鲏倒没啥问题,它们在产卵的时候,会接触河蚌,那勾疥虫就全钩到它们身上了。
不会危害别的鱼。
陈凌眼力好,又有阳光照射鱼缸,很是明亮。
是以能清清楚楚看清楚鱼虾互动,鳑鲏产卵,河蚌喷卵。
他越看越是入迷。
直到快中午了,王存业喊他让他要回县城就赶紧回去,不然那边做不上他的晌午饭了。
他这才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