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真最不怕的就是王存业这个当爹的,嬉皮笑脸的围着老头子跑着做鬼脸。
“真真,不要气你爹了,快过来,跟赵伯伯和钟伯伯讲讲,上个学期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两家老人倒是很喜欢小丫头活泼的性子,见了就想把她喊身边逗两句。
遇到这样对自己很好的老人,王真真倒是会乖巧很多,跟小猫一样乖乖做到跟前,陪他们聊聊天,说说话。
陈凌翁婿两个这时候洗好手,拿出剪刀,开始杀蛇。
抓住蛇的脖子,用剪刀一剪,就把蛇的脑袋剪下来,控干净蛇血之后,从蛇脖子处用力一撕,就撕下来整张蛇皮。
蛇的生命力是非常顽强的,剪掉的脑袋还能咬人,所以得十分小心。
时常是用铁锹在自家菜园子,或者树下挖个小坑,就地掩埋,这样才比较保险。
陈凌翁婿两个动作娴熟。
去除内脏之后,用水冲洗,很快就把几条大大小小的蛇处理的干干净净。
竹叶青太瘦太细了,没有多少肉。
还是草头蛇个头大,分量足,不但可以做蛇羹,剩下的还可以红烧一份。
这个就交给老丈人来做了。
让他来露一手。
陈凌就继续处理河蚌,这个比较繁琐。
但陈凌一弄这个,大家觉得这河蚌新鲜有趣,大小老少都来帮忙,倒是处理得很快。
烧起菜来也很快。
因为做蛇羹耗时间,所以陈凌这道河蚌就卡在了前头。
等辣椒爆炒的河蚌出锅,才该王存业出手做蛇羹呢。
做蛇羹,需要先放进锅里煮熟,剥肉成丝,把骨头去掉,用猪肉炝锅小炒一下,再开始下调料,倒蛇汤。
而后呢,就盛在钵子里,放进蒸屉,用中火蒸上它一个钟头左右,这样以来寄生虫没了,蛇羹也更鲜。
今天各个人烧菜那都是尽心尽力的。
钟老头虽然表面一副今天我寿星公我不干活的姿态,实际上坐在那边,腿都抖动个不停,心里早就大受感动,有点坐不住了。
终于到开饭的时候了。
席间,老头子那敬起酒来那叫一个猛,长寿面都没咋吃,净喝酒了。
寿宴没完,他就喝高了,大着舌头,搓着脸上的褶子,嚷嚷说这个生日是这几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了,村里真好,以后就不走了怎样怎样。
还趁机对陈凌的农庄大肆规划,倒是难得露了几分真本事。
见钟老头醉意上涌,好在这喝的是陈凌家的果酒。
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一点也不上头。
所以大家就附和着他,他说啥就是啥吧。
饭后,又有下雨的意思,杜鹃就匆匆载着王真真回县城了。
王存业也喝了不少,就回去农庄休息。
只剩下陈凌带着睿睿还在这边,泡上茶后,父子俩就和山猫拿着抄网和小桶沿着坡下的小河去捞鱼。
这条小河自从挖通以来,也有三个来月了,里面的鱼虾可是不少。
尤其连通着水库和大堰塘,喜欢静水和流水的鱼里面都有。
“咦?这是啥动静?毗楞乓啷的,还嗷嗷叫,这谁家下雨天打孩子呢?”
沿着小河向东,刚走过学校没多远,山猫突然停下来,疑惑的说道。
“不是打孩子,这肯定是永胜叔两口子干仗呢。”
陈凌无奈笑笑:“他们两口子是很好的人,女的贤惠,男的上进,但就是隔三差五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干仗。
前段时间已经干过一仗了。
永胜叔嫌弃秀华婶子玉米棒子掰多了,放了一顿后就放老不好吃了。
在饭桌上唠叨个没完。
地里那么多,随吃随掰多好,啥啥的。
说急了,还把蒸锅的玉米全丢猪圈了。
结果秀华婶子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掀了桌子,啥饭别也吃了。
那家伙,最后葡萄架都给干倒了。”
“嚯,好家伙,战斗力这么猛呢?”
山猫听得傻眼,“还好杜鹃不这样,不然我可受不了。”
说完,又凝神细听了一下:“不对啊富贵,这不像是干仗,是有女的在嗷嗷哭,别是出啥事了吧。”
陈凌一愣,连忙去听:“咦?还真是秀华婶子在哭呢,这次打狠了?”
说着抱起来睿睿,赶紧和山猫从桥上绕过去。
到陈永胜家这边的小巷子里,王秀华正坐在地上嗷嗷的哭呢。
这婆娘身后倒塌一片砖块石头块。
而陈永胜和四爷爷陈赶年也是急得团团转,正牵着不知道谁家的虎斑狗往家里拽。
这情形把陈凌看迷糊了,“咋回事啊四爷爷,永胜叔?家里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