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傲气,却不是一般狗能比的,哪里会轻易臣服陌生的狗呢。
就算不咬架,也得带本地的狗帮给它们一个下马威。
不会出现眼前这种状。
“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兄弟?”
有老猎人皱眉问陈凌。
陈凌笑了笑,刚要回话。
赵大海却抢先嚷嚷道:“阿九哥,那天篝火晚会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富贵养的狗,是真正的狗王,他这条大黑狗,甚至可以说是狼王呢,去年把整个狼群的小母狼搞怀孕了…”
然后又是什么打狼打豹子之类的话。
这胖子经常向人炫耀这些,说起来如数家珍,比自家事还要熟悉呢,那都一点不打磕巴。
直把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省台的一个小年轻更是直接怪叫:“人家都说中亚猎狼犬厉害,这个不一个打它们十个?”
“先别说了,黑娃两个开声了。”
陈凌挥了挥手,他发现黑娃小金两个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猪王在哪儿似的。
或者说是昨天就已经做好了侦查。
没有等到陈凌的命令,就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这么快?”
“那我们赶紧做好准备。”
入了山林,跟着群狗翻山越岭,一路追击而去。
晨间的山林,空气很是清新。
山鸟嘤鸣,泉水叮咚。
陈凌等人却顾不上欣赏这些好景致。
连赵大海和省台这些不是经常山里跑的,都一点儿也不敢落后。
紧紧跟着他们,一路谨慎又小心。
等翻过了一座山梁。
没有走多远,就看到狗群在一处竹林停下,到处嗅来嗅去。
这处竹林已经被破坏的狼藉一片,几乎成了光杆子,枯黄的竹叶与湿润的泥土全部被翻腾起来,泥土上有深深的蹄印,蹄印硕大无比,好似什么可怕的巨兽留下的一般。
不用多说,肯定是那头野猪王干的了。
“怎么回事?这猪王昨天就拱了一处竹林,就咱们半道遇见的那个山坡,今天咋又有竹林被拱了?”
“确实,这是新留下的,泥土还没干,就是昨晚上干的。”
“真奇怪,这野猪王要改吃竹子了?”
大家一阵纳闷。
陈凌却摇摇头:“不是吃竹子,是竹鼠。”
他这时蹲在黑娃小金旁边,小金已经用爪子从土里刨出来一只竹鼠,整只竹鼠像是被砖石砸扁的样子,浑身是血,脏兮兮的,凄凄惨惨。
“啥?啥玩意?猪吃老鼠?”
余启安登时眼珠子突出,一副大受震撼的样子。
陈凌头也不抬的道:“都开始吃人的尸骨了,吃竹鼠怎么了?这竹鼠肉可比老鼠香甜多了。”
很多人不知道,野猪的掘洞能力很强,尤其公猪,饿急眼了,遇到老鼠洞、蛇洞、兔子洞直接拱开。
有些不入群的独猪,独自在山林到处晃荡惯了,哪怕有的洞很深,很坚固,对它们而言也是小儿科。
特别是五六年以上的大独猪,力道恐怖,掺杂山石的土洞也能刨开,刨开洞之后会将粗长的猪拱嘴和獠牙猛扎进去,三两下子猎物就被怼死在洞坑里头了,成为盘中餐被它享用。
“现在明白为啥这猪王伤人了吧,就是因为这玩意儿荤的吃多了以后,就不喜欢吃素了。”
而且吃肉越多越凶残。
加上这年月山里都是土葬,它一旦吃到人的尸骨。
很快就会对人感兴趣。
所以说,一定程度上,那天在熊家寨的刨棺与其说是报复,不如说是那猪王是奔着食物去的。
猪王以前的猎物都在洞里,苗家先人的棺材也葬在山洞。
或许在它眼里,这并无多大的区别。
毕竟它又不会被人类社会的道德伦理所约束。
这只是一头山中的孽畜罢了。
“近两天猪王伤人,这就是开始把人当成猎物来狩猎了,要是不管它,以后还会不停对人下手的。”
陈凌拍拍手站起身来,伸手一指跑到前方的狗群:“准备好吧,这畜生没走远,小金在吊着它,怕它跑了。”
野猪在山里跑起来,能一直跑一天,不饿不停。
而这种野猪王,就算在山上跑个一天一夜它也不带累的。
发现了就要及早追过去。
不然以它的狡猾程度,很难摸得着。
“好,陈兄弟,咱们分一下工…咦?是鹿?”
“鹿在偷看咱们?”
刚说要分工,他们斜后方,也就是东南一侧的山林中,忽然有‘扑通’、‘扑通’似乎是跺脚的响声。
转头一看,竟是有鹿探出脑袋,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