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野猪皮坚厚难破,一刀戳进去不会有血喷出。之所以如此。是陈凌抽刀太快了。加上野猪冲劲也太猛。尽管他和山猫侧身避开了,但是这一刀扎进去,不小心的话,这结实的青冈木棍刀柄,也会被野猪的大力撅断的。甚至会伤人。因此陈凌一刀扎过去后,赶紧借助野猪狂猛的冲劲连忙向后抽刀。这一股滚烫的猪血便随刀涌出。“噗”的一声。刹那之间,已经又一刀扎了进去。山猫的动作在正常人眼中,也算很快了。但还是比陈凌慢两拍。陈凌刺第二刀的时候。山猫这一刀才猛然戳过去。斜斜的一刀,借着野猪的冲劲,戳进了它的肩胛骨前方位置。“嗷儿”野猪惨叫起来。凶猛的冲劲忽然弱了少许。口鼻开始溢血。脖子下更是鲜血狂涌。陈凌却面不改色,再次抽刀而出,又一刀向着猪脖子刺了过去。这一刀扎进了前两刀的刀口旁边。野猪粗大的脖子上,三刀的刀口,组成小小的三角形。一下子,猪血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狂喷而出,瞬间血流如注。“嗷儿”这头野猪前腿一软,浑身力气都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而飞快虚弱下来。以刀猎猪,重在放血。毕竟人不可能与野猪硬拼。打野猪,一般就是朝两个致命部位招呼。一个是猪脖子前,另一个是肩胛骨前面。原因就在于…猪脖子前,连着腔子,一刀扎进去,可以捅到野猪的心肺。而肩胛骨的位置,则是能捅到猪的颈动脉。说白了。这就跟村里杀猪是一个道理。只是野猪的危险性不是家猪能相提并论的。所以以刀猎猪,需要经验极丰富,胆子已经练出来的猎手才可以。大多时候还得有猎狗协助。现在陈凌两人敢这么下手,还是这头野猪刚才一路撞墙撞房子,又被寨墙阻拦了一下。要是在山里,这样的迎头猪冲过来。陈凌自己还好,山猫他们不带枪的话绝对是不敢这么拎刀硬上的。“嗷、嗷…”野猪扑倒在地之后,惨叫声渐渐微弱下来,只有身体还在不断抽搐,四只蹄子无力的蹬动着,底下已经淌出一大滩鲜红的猪血。隔着裂开的寨墙,赵大海看到这一幕,激动的脸庞发红,恨不得以身代之。“他奶奶的,你俩,你俩真是威风啊。”一步跨过来,身后以妇女老幼为主的寨民们也匆匆走到跟前,询问事情缘由。这时那个替陈凌两人拿火把的小子才臊眉耷眼、满是心虚的走上前来。说是他们发现有小猪崽子从寨墙外钻了进来,就去捉来着。没想到跟着那些小猪崽子追进了别人家的猪圈。那猪圈里正是藏着一头野猪呢。就混在猪群里面。要是一般时候,就这么躲着不吭声的话,估计人们还发现不了。见到他们两个撵小猪崽子呢,这才忍不住发怒,从猪圈一跃而出,攻击他们。“原来你们也是在追小猪崽子啊。”赵大海一下反应过来,“我还以为咋回事呢,刚看到有三四只小猪崽子顺着寨墙的水道眼儿钻进去,结果追进寨子里就有一头大野猪窜出来,可把我们吓了一跳。”另一边,王庆文和王聚胜帮着把那被野猪拱伤的小子抬回寨子。“这小娃子没事吧?”“没啥大事,就是胯扭了,主要吓得不轻。”“…”“富贵,把猪抬回去,开膛吧。”“好。”“汪汪汪”山下正要处理这头倒毙的野猪,山坡上传来一阵阵激烈的狗叫。陈凌看了一眼,直接放下野猪,对山猫说道:“叫声不远,走,接着追。”山猫闻言二话不说,从赵大海几人手里夺来两火把递给陈凌一根。向山坡上追过去。对于刚刚猎到的野猪,两人却是没有多看一眼。只因打猎这事儿到了一定的地步。吃不吃,能不能卖钱都无所谓了。打到大猎物的满足感,能胜过一切。和钓鱼一样,让人着迷上瘾。二人循着狗叫声,一路上山入林,到山梁上,就见一黄一白两条狗已经把那头野猪围在了西北边山坡下的石头沟中,冲野猪‘汪汪’狂叫不止。没人跟着,这两条狗似乎比人在的时候还要勇猛。当然它们能这么快得手,与这只野猪的个头不大也有很大关系。方才闯入寨子猪圈的那头能有二百多斤的话,这头就差远了,二百斤可能都不到。两条太行犬今天连续几次遇猪,没怎么失手。经过几次山中实战的洗礼。信心、凶狠程度跟刚带到山上不可同日而语。“汪汪汪!”两狗尾巴翘得高高的,围着野猪来回打转,找机会冲野猪身上的各个部位下嘴。“好狗还是要带到山里来…”山猫见此满脸喜色,“这俩狗算是成了,可惜走的时候要留在这儿,不然也是好苗子的。”陈凌往北边的山林中看了一眼:“北边山上动静不小,我看到火把了。走,速战速决,解决掉这头,咱们去帮忙。”然后一边往山下冲,一边往天上‘嗙嗙’放了几枪,又吹响梅筒传讯,晃着火把告知情况。这样让对面知道这里有人,避免听到动静,夜里开枪误伤到人。…两人两狗解决掉一头野猪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刚击毙这头猪,开膛喂狗的时候,北面的山林中传来梅筒‘呜呜’的声音,同时嘈杂的狗叫声和人声在逐渐接近过来。“听信号,是有猪往这边过来,让咱们注意呢。”陈凌听到梅筒的信号,赶紧填装弹药。山猫站在石头沟的干燥地带,抬头看了看,蹙眉道:“怎么?这是追丢了?”“不是追丢了,是狗过不来。”陈凌指着山坡下那些乱糟糟的灌木,以及铺地生长的树条子:“山上林子里全是这种玩意儿,野猪能趟过去,狗和人过不来。”夜间围猎,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这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