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冷硬着脸:“我爹娘虽然都没了,但我也知道,这做老人的,不能太让人寒心了。
今天,我就是来给聚胜哥出头的。
你要记恨我就记恨去。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
再多说一句,我连你一块打。”
他对王来顺心里一直有一份敬意。
但今天这事儿实在过分,不替王聚胜出一口恶气,他这个兄弟白当了。
“你…”
王来顺瞬间眼前一黑。
让围观的村民见了,纷纷露出讥讽笑意,暗暗啐骂他。
他这支书当的不算差,就是在对待两个儿子上面让人看笑话。
王聚翔的两个舅舅在旁边咬牙发狠:“来顺,别跟他废话,叫人过来,打死这忘八羔子。”
陈凌闻言冷笑:“呵,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是蹦出来叫唤了。”
“…呸,小王八羔子就会说狂话!俺们一家的事,轮得到你管?!”
两个老东西其实在心里有点怕陈凌了。
这下刚才挨了他们那么几下,还跟没事人一样。
而且这小子力气大的,他们刚才想拦,那感觉就像拦一批受惊的大牲口一样,被他胳膊一晃,直接把他们晃飞了出去。
力气大还那么抗揍,怕不是铁打的。
“我踏马今天就管了!你能咋着?”
说罢,不顾两个老货惊恐的眼神,捏着拳头就直挺挺的揍了过去。
直接把一个高个子老家伙打的口鼻喷血,满脸桃花开。
仰头栽倒了下去。
围观人群顿时惊叫一片,既觉得解气,又有点被陈凌吓到。
陈凌却不管不顾,又伸手一把将另一个矮个子老家伙薅了出来,一下把他扯了个踉跄。
重重的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然后又拽着他衣领子,把他提起来,又往旁边地上一甩,老家伙顿时踉跄着又摔倒另一处。
连续几次,这老家伙直接晕头转向,满脸混着血和泥,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不动弹了。
陈凌这才瞄向那个高个子的老家伙,却把这老货吓得一哆嗦。
“你、你干啥?”
见兄弟被这么折腾,他害怕了。
“我干啥?你们刚才怎么打亲外甥的?忘了?!”
陈凌迈步过去,捡起火钎子抡过去。
卡察一声脆响。
伴随着惨叫,一条腿废了。
“两个老不死的,还敢来我们村打人。”
“还踏马来打亲外甥,真他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今天不打断你们狗腿,老子跟你们姓。”
陈凌阴沉着脸,说把两个老货的腿打断就一点也不含湖。
打完两个老家伙。
又把王聚翔拽过来。
“叫啊,怎么不叫了?刚才打你哥的时候,不是叫的挺凶?”
王聚翔断了一条腿,又挨了陈凌一顿暴揍,这时只有惨嚎的份儿,哪还能说出一句话来。
被陈凌甩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跟一条死狗没区别。
“梁桂珍呢,怎么也不叫唤了?”
“刚才抡着铁锹往大儿子脑袋上拍,不是拍得挺欢?”
梁桂珍脑袋趴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小声的哼哼着,屁也不敢放一句。
河滩上围观的村民见到此景,差点忍不住大声叫好。
麻痹的。
早就看王聚翔这娘俩不顺眼了。
今天可算有人治治他们了。
旁边,王来顺脸色难看,一声也不吭。
他看出来了,不能跟这犯浑的小子对着干。
对一般人充两下长辈,摆摆支书威风还可以。
陈凌不一样,一言不合就下狠手。
小儿子,两个舅子都被打断腿了,他哪里还敢再多嘴。
陈凌刚才就直说了,再多嘴连他一块打。
今天脸面算是丢光了。
以前他和陈凌也算老少相宜。
实在没想到今天会闹到这种地步。
“富贵啊,怎么闹成这样啊。”
这时,王来运、王聚坤等人姗姗来迟。
赶到这边,说场面话。
“就算有事也要先找俺们啊,你五叔对你没啥不好的地方吧,你咋这么闹?”
其实他们一大家子人丁多,别扭的地方也多,没人愿意掺和这事儿,不然早来了。
“来运叔,聚坤哥,这河滩的瓜田,跟高压线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肯定比我更清楚…”
陈凌把火钎子往地上一插:“这当老大的从小就让着兄弟,啥好处都让兄弟占,这都结婚成家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