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较难清洗。
王素素两人守着水渠清洗了几遍,又从水塔哪里接了些干净水泡在桶里,来回洗了一个多个小时,将近两个小时,才彻底洗干净。
王思怡都洗了一脑门的汗,喘着气说她两只手都快酸得不是自己的了。
过了十一点,高秀兰骑着车子过来,她送完王真真后,去给赵玉宝那边帮着收拾了下晌午的饭菜。
不过也就是帮点忙,没留在那边儿吃饭。豭
来农庄这边后,看她们捡了这么多地木耳,挺高兴的。
“哎哟,咱们这片地方就是好啊,不仅夏天凉快,地木耳都没晒枯呢。
就是现在时候不早了,来不及做包子,晌午炒个鸡蛋算了,等吃了饭多抠点,我下午给你们做包子吃,这地木耳鸡蛋馅儿的包子啊,比肉的还好吃呢。”
说完,就把车子在大门口扎好,然后挎起篮子,喊上大外孙,去山坡上捡鸡蛋。
地木耳炒鸡蛋,可是山里人的最爱。
王思怡本来洗好地木耳后,揉着小手去看陈凌织鱼网来着,听到高秀兰这话,也领着睿睿跟了过去。
还趁着没人,贼兮兮的问高秀兰王素素的小名儿叫啥。豭
说高秀兰告诉她,她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一会儿又和睿睿一起拿着石头去丢躲在草丛里乱叫个不停的秧鸡子。
丢完就抱着睿睿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享受恶作剧的乐趣。
活脱脱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大姑娘。
只是很快,乐极生悲。
到了山坡捡鸡蛋的时候,没注意到黑漆漆的鸡窝角落还卧着一只母鸡,手背让狠狠的啄了一下,差点疼哭。
“哎哟,让啄到手了?思怡你别动,我看看出血没?”豭
高秀兰急忙放下篮子过来看。
睿睿也踮着脚,好奇的往王思怡手背上去看。
“没事的婶子,没啄破皮,就是生疼。”
王思怡笑笑,顺便摸摸睿睿的小脑袋瓜。
“你啊,可得看着点,这有老母鸡守着的鸡窝,是想要抱窝了,把鸡蛋看得严实,就是见到一块白的圆石头,也要叨到肚皮底下暖着,不肯让别人碰。
这样的老母鸡你去拿鸡蛋,就会啄你。
不过鸡这个东西,是个死脑筋,你转个圈儿,从它屁股后头拿鸡蛋,它看不到你,就不啄你了。豭
哪怕你伸到它肚皮下边,它也只是挪挪窝,连脖子都不会扭呢。
来,你瞧。”
高秀兰说着,走到鸡窝后面伸手进去,一把就从老母鸡屁股底下掏出了三个鸡蛋出来。
这些鸡窝,是砖块错落着搭成的,鸡窝的四壁有一个个小方窟窿,很多家庭养鸡场,其实也是这样。
不管从前后左右哪个方向,手都完全可以伸进去。
“哇,我也来试试。”
王思怡见此大感惊奇,忘了手背上的疼。豭
蹲下来就伸手摸进鸡窝,还真顺利的摸出两个鸡蛋来。
不一会儿两人带着睿睿就捡了大半篮子。
“婶子,这鸡窝怎么弄成这样,冬天鸡不冷吗?”
捡完鸡蛋,王思怡对四面透风的鸡窝很是困惑。
“这个啊,是你凌哥专门让老母鸡下蛋的地方,不是让它们住的。
不然天天在山上跑着,到处下蛋,捡起鸡蛋来,费劲儿得很。”
高秀兰笑笑,“另外啊,就是怕它们秋冬季节天冷往山上跑,不肯回窝,这才把鸡窝留着窟窿,冬天冷,它们待不住的。”豭
夏天不能老吃肉,天气热,多吃点青菜,更显得清新。
晌午的饭菜,高秀兰下厨,地木耳炒鸡蛋,拍黄瓜,清炒豆角。
王思怡没吃过地木耳,试探着品尝了一下,结果整盘子菜被她一个人干掉一半,别的菜一点儿都没动,吃完还连叫好吃,说她们这儿好东西真多,越来越不想走了。
这东西吃起来滑滑柔柔,口感像是木耳,但要比木耳细腻得多,和鸡蛋一炒,那吃进嘴里满口香的,回味无穷。
到了下午,这会儿不用别人说,她自己就拿着钵子去果园的沟渠两旁抠地木耳去了。
满心期待着高秀兰所说的地木耳鸡蛋馅儿的包子。
“凌哥你干啥去,不织网了吗?”豭
“去给赵叔家送点蔬菜,他们正在用人呢,晚上要做大锅饭。”
陈凌笑笑,翻身骑上马,背着一筐青菜赶往村里。
不一会儿又骑着马返回来,让高秀兰给他揪下一块面引子来,又送了过去。
所谓面引子,就是蒸馒头用的酵头面。
作用和发酵粉一样,是用来做发面的面食。
发好的馒头每次留一小坨面,称面引子,下次做馒头的时候就用这个面引子和面。
面引子做出来的馒头又香又有嚼劲。豭
赵大海的母亲赵家婶子听说他们家要蒸包子,晚上也想蒸一大锅包子吃,这面引子可少不了。
夏天天气热,发面快。
一块面引子,能发一大盆面。
陈凌家里也是如此,早早的把面发上了。
回来之后,简单的织了一会儿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