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的时候,由于家里狗群一直没什么反应,整夜安静得很,陈凌小两口也没在意。
山里野兽夜间出来觅食,互相遭遇后难免发生冲突,还不让人家叫两声了?
人打架的时候还要嘴上骂几句呢。
但是吃过早饭,快七点钟的时候,王存业着急忙慌的过来了。
“凌子,快跟着去趟村里吧,又出事了。”
“对了,还有,素素,咱家药铺的金创药在哪儿放着,待会儿要是用的到,让凌子从村里拿过去。”
“咋了啊爹?这是谁家出事了?”
“不是哪一家,是进山的那些人又倒霉了,先让土龙伤得不轻,后边又让豺狗子撵了半个晚上,差点死在山里……快走吧,来顺他们让我来叫凌子的。”
虽然陈凌懒散不爱管闲事,但架不住现在村里很多人把陈凌当主心骨。
且他有拖拉机,县城、市里都有熟人的,要是伤重要送医院的话,也少不了要请他去帮把手的。
早晚都得来叫陈凌,何况这里边还有两三个人和陈凌关系不错。
陈凌也没丝毫怠慢,把摩托车推出来,驮上老丈人,直奔二毛驴家过去。
到了村子西南角二毛驴家。
一进门最先看见的是一只死猴子。
就大剌剌的挂在架子车上,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把翁婿两个吓了一跳。
“富贵啊,你可来了,快进屋坐,快进屋坐。”
二毛驴家院子聚集了好多人,见到他们两人进家,就赶紧迎上来:“存业老哥,来,坐这边。”
“不进屋了,驴子哥,小超咋样了?”
“小超没事,小超多亏了你的提醒,防身的东西带的全乎,他没啥事儿……”
二毛驴乐呵呵的一摆手,低头小声对陈凌道:“现在听到消息都往俺家来了,实际上俺家一点事儿没有,有事的还是你家对门春元家里,还有那几个贼娃子,那家伙连着两回了啊,就属他们伤得最狠,这肯定是缺了大德了,遭的报应。”
“可我看门口那猴子……”
“哦,还没来及跟你说,这猴子可帮了大忙了……诶,小超出来了,你让小超跟你说吧,俺也是听他含湖不清的说了两句。”
二毛驴往后一指,王文超似乎是换了一身干净点的衣裳出来,只有头发还脏兮兮的。
见到陈凌翁婿两个在这儿就眼睛一亮,急忙快步走来。
“富贵叔,快进来,进来说。”
“哎呀这次啊,多亏了你早早来提醒俺,要不是你说了豺狗子那事儿之后,俺心里警醒着,这次可就遭殃了……”
王文超说的这个意思还是跟他爹二毛驴不一样的。
因为豺狗子的这件事,陈凌不只是告诉过他一个人,还通知到了王来顺,在大队喇叭喊过。
村里都知道,李红旗那些贼娃子也知道。
可就是知道山里有凶残的野兽,还是要进山。
这除了山里有宝贝吸引他们之外。
肯定是有依仗,让他们不怕那些野兽。
王文超这小子遇到事的时候,脑袋还是比较灵光的。
毕竟当向导也没别的事。
又不需要卖苦力,闲工夫多得是。
别人嘻嘻哈哈说笑的时候,他就在琢磨这事儿。
同时暗地里注意着李红旗等人的各种举动。
最后还真让他发现了点意料之外的东西。
“富贵叔你不知道,他们带了炸药的,不是咱们这儿的土炸药,是那种、是那种……反正挺高级的,俺也说不清,包里一大半都是……”
王文超比划一阵,挠挠头,叹了口气:“就是这些炸药也没见用在什么地方,他们就先让土龙给伤了,后来夜里血腥味飘出去,又让豺狗子盯上了……那倒霉的,就真跟惹了土地爷爷生气一样,要不是带枪带炸药还真的出不来。”
当地人有说法。
要是土地爷发怒了,就会把猎物与药材山货藏起来,让进山的人空手而归。
更有甚者,会在山里迷路,渴死饿死,被各种野兽连番驱赶,遇上各种邪门事什么的。
后果很是严重。
陈凌小的时候听到这种故事,是深信不疑的。
夜里都不敢往山里看。
这时他听完王文超所述,轻皱眉头:“他们带了炸药,看来真是去盗墓的了。”
次次招惹山里野兽,听着像是去盗猎一样。
但带了炸药的话,还是比较高端、威力较大的,那十有八久是冲盗墓去的。
“是啊,俺也这么觉得。”
“诶,不对,你刚才说他们还让土龙伤到了,这土龙是咱们水库那两条土龙?”
“是,就是咱们在村外抓那土龙,之前咱们不是放到野人沟那湖里了吗?谁知道它们根本没老老实实待在那儿,早就跑了。”
“……就跑到离瘴气山谷不远,咱们以前总搭帐篷那儿的大水洼子住了,春元跟李红旗那帮人在山里待时间长了,嘴馋,想吃点好的,就去那大水洼子里逮水鸟,不知道怎么惹到它们了,挨了咬。”
陈凌听完忍不住一愣,好家伙,这俩土龙顺着山中湖跑湿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