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说着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当然了,晚上也更有气氛啊,放狗好玩。”
陈凌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倒也是。”
他们带着狗群渐渐接近,由于狗多势众,对面的狗由于势头被压,叫得越发急切,隐隐有被逼退的意思。
于是就有人就不高兴地骂骂咧咧起来,觉得是来砸场子的。
也有人惊呼:“卧槽,这俩伙计谁喊来的,一下子带这么多狗,有点硬气啊。”
“这踏马不是钟林吗?郊区开狗厂养猎狗那个。”
山猫养的是猎狗,虽和斗狗不是一个圈子,但手里好狗多,山猫的朋友也能搞到好狗,所以斗狗圈子也有很多认识他的。
只是山猫向来舍不得卖狗,有来往也不是很熟。
“那就是晚上出来打猎的?现在这些年轻人玩这么大的吗,带这么多狗打猎?”
斗狗圈子的人,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人为主,一般看不起小年轻玩猎狗。
毕竟打猎不能发家致富,哪有赌狗来的刺激。
而玩猎狗的舍不得让狗上斗场,觉得斗狗的人是魔怔赌徒,不是正路。
总之,两帮人很多情况下属于暗戳戳的互相鄙视了。
“不过这两个带的狗不赖啊,看那细狗、那狼狗、还有那个不知道啥狗,那么大的块头,要不是没鬃毛,这大脑袋都像藏獒了,拉去斗场肯定大杀四方。”
“是啊,这是坎高吧?”
“不是坎高,坎高不是竖耳朵,他娘的,这狗看着比坎高还壮实。”
一群人注意到领头的黑娃三狗了,但小金和二黑的体型太不起眼,这些斗狗成性的人看不出玄机来的,只盯着高大威猛的黑娃看了。
这时陈凌两人在道旁停下摩托车,有人就上前来问山猫:“小林哥,你这从哪儿弄的头狗,好威猛啊。”
“不是我的狗,是我兄弟养的猎狗,虎头黄。”
“虎头黄?这踏马是虎头黄?糊弄谁呢,虎头黄能长这么大?”
一帮人对着黑娃指指点点,黑娃三狗身后的狗群则是冲着对面的那些狗蠢蠢欲动,要不是黑娃三狗未动,它们估计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去了。
这时又有两辆车开过来,其中一人刚一下车便高兴的大呼:“好家伙,今晚带的狗好多啊,玩得肯定过瘾。”
另一人没带狗,紧紧跟在前者身旁,也是振奋道:“我上半个月连赢五把,眼看这马上要入三月了,我再赢一把就是六六大顺,可得给这一年开个好头啊。”
“拉倒吧,赌狗哪有连胜的,你连赢五把了,我在跟着你下注太危险,今天我用自己的狗来跑。”
两人一高一矮,并行而来。
来到跟前的时候,才知道是两拨人,这么多狗是猎狗来的,不是斗狗。
那矮个子仔细一瞧那狗,再瞧摩托车旁的两人,顿时一个愣怔,瞪着眼睛叫道:“嚯,富贵兄弟,真巧啊在这儿遇见你了,你啥时候来市里的?”
陈凌打眼一瞧,是余邦金:“哦?老余啊,你又来斗狗吗?”
“没没没,还是来赌的,上半个月连赢五把,我想再赢一把,在这个月凑个圆满,嘿嘿。”
余邦金生怕陈凌误会,赶紧解释道。
然后跟同伴以及这些斗狗圈子的人介绍起陈凌来。
陈凌不大想和这些人多掺和,山猫也是不愿多待,要不是今天带的狗多,他们当观众看一场赌狗比赛完全没问题,就是带的狗多,加上这帮斗狗圈子的人对狗指指点点的,顿时就没心情了。
当即就准备要走。
这时有位高大的中年人腆着将军肚便说了:“喂,别走啊,老余把你的狗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既然那么厉害,带过来一起耍耍呗?”
陈凌知道这个中年人有点没事找事的意思,刚才就是他在骂骂咧咧,觉得他和山猫带的狗多,气势上把他们的狗压住了,影响他们的狗发挥。
不过陈凌还没说啥,余邦金见他脸色不好,就急忙说:“老杜啊,富贵兄弟的狗是厉害不假,不过人家养狗是打猎的,不是拿出来斗狗的。”
那老杜轻轻一笑:“看你说的,你都说他这狗能打狼能打野猪了,既然那么厉害,还怕和咱们斗狗吗?别是吹出来的,老余你也信。”
这话一说出口,山猫就不乐意了,陈凌是他带来的,哪能让陈凌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刁难,就语气不善道:“信不信跟你有毛关系么?说了不是一个圈子,你踏马是听不懂人话是吧?想斗狗自己跟狗斗去,没人拦着你。”
“嘿。”
“我靠。”
“小子你挺狂啊,一听斗狗就炸毛,狗是你亲爹吗。”
那老杜挠了挠脸颊,走了过来,他一走过来,身后几个富态的中年汉子也纷纷上前。
“怎么?仗着人多想打架?”陈凌一看这情况,眉头一挑,从摩托车上走了下来。
黑娃身后的群狗也齐齐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