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咀嚼。
女人和小孩子特别喜欢吃。
烧鱼段,浓香无比,是老爷们儿的下酒菜,配着葡萄酒,边吃边喝,那叫一个享受。
不过要是论受欢迎的话,还是要属那道醉虾了。
因为做法足够新鲜,足够稀奇。
鲜活的河虾,经过果酒的熏陶,料汁的洗礼,焖晕焖醉的同时,解毒去腥提鲜的也就都有了。
虾是酒红色的,颜色还透透的,有些半透明的质感,还没吃进嘴,光是看着就极其漂亮。
“叔叔,虾虾为什么变红了呢?”
小栗子奶声奶气的发问,这小姑娘看到稀奇东西最喜欢的就是问为什么,彷佛脑子里装着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这个啊,是因为虾虾喝了酒啊,跟人喝醉酒脸红一样,喝过酒的虾虾也会变得脸红的。”
陈凌以她能理解的话来解释。
“哇,原来这样啊,好神奇。”
小姑娘听了眼睛发亮,兴趣大增,拿起快子夹上一只就往嘴里塞。
“慢点,别囫囵吞,小心扎嘴。”
陈凌提醒着,招呼大家都来尝尝,他自己也去夹着吃。
夹一只醉虾入口,不必去用力咬,只需用牙齿轻轻一挤,虾肉便会从壳中顺熘地出来,顿时那鲜嫩爽滑又有弹性的肉质,带着果酒的酸酸甜甜、河鲜的甘美,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口感饱满、回味悠长,真的美妙至极。
“唔,我嘴里的小虾在跳。”
柳银环捂着嘴惊讶的叫起来。
“跳也没事的,常言道鱼吃鲜活虾吃跳,活虾能跳,吃着最是鲜嫩。”陈凌笑道。
“哇,我也吃到了,它真的在嘴里跳。”
陈凌话刚说完,向文霞表示她也吃到了。
两位女同志都吃到了,男同志们跟着眼热起来,纷纷不服气,去用快子夹个不停,想找个能在嘴里跳的虾。
小胖子比小栗子还娇蛮,自己吃不到能蹦跶的虾,气得坐到地上蹬着腿大哭起来,气得柳银环按住他打了顿屁股,小胖子顿时哭的更惨。
大家却都哈哈大笑。
还是陈凌给他又挑出来两个能蹦哒的,他才不哭,并对陈凌说下次来要给睿睿把他的玩具车带过来,作为感谢。
总之,这道菜吃完,一群人眉开眼笑的,觉得好吃又好玩。
……
这场满月酒吃的,碰上大雨,一帮人前后又是玩了四五天,天晴后才都散去。
王庆文和王庆忠兄弟两家子则是比其他人多玩了几天,一是难得过来,二就是放暑假了,孩子不用上学,王庆文夫妻俩也不用去学校上课,至于王庆忠两口子,收麦季忙活了一阵,还没倒卖几趟小麦呢,最近下雨就多起来,无奈就都歇了。
两家子这次过来陈凌这里,也都玩了个痛快,因为相比起来,这边不仅玩的东西多,农庄比起其它地方,还凉快的很,住着非常舒坦。
玩了几天,兄弟两个跟着陈凌去县城卖鸡蛋,又去乡里赶集,看牲口,买羊,说到买羊陈凌是直奔二娃子家买的,结果二娃子这人觉得陈凌老逮着他买,竟然死活不肯卖给他了,也是个怪脾气的人。
陈凌没办法,只好又领着大舅哥和二舅哥去骡马市转了转,最后挑了六只母山羊,一只大公羊,全部用拖拉机拉回了家。
加上家里的两大四小,总共有十三只羊了。
算上从小羊羔长起来的两只小公羊,就是三只公羊了,三只公羊,十只母羊完全能公平分配。
不然公羊性子躁,养多了,为争小母羊容易打架,现在母羊太多,它们只会觉得累,不会再有心思闹腾打架的。
买完羊又住了两天,王庆文兄弟两家走了,老丈人和丈母娘没走,现在睿睿才刚满月不久,离不开人,他们继续留下也有个照应,不然只剩下陈凌和王素素小两口,不说是手忙脚乱吧,肯定也顾不上管别的了,农庄的事和庄稼的事都要被耽搁下来的。
人都走了,陈凌家的日子又恢复平静,王存业仍是整天在果园放羊,现在也让羊去吃庄稼地长出来的野草,陈凌则是卖了两趟鸡蛋后,期间就一直准备着栽种向日葵的事,买种子、买点播的农具,慢悠悠的收拾着,想干就干,想休息就休息,时不时再抱着儿子到处熘达熘达,或者抱着儿子回村转一圈,悠闲地很。
七月十三,昨天刚去县城赶集卖完鸡蛋,陈凌上午闲着没事,正抱着儿子在莲池旁看鱼,农庄又来了不速之客,还是那几个县里的领导,又带了些人过来。
走进农庄后就笑眯眯的跟陈凌打招呼,说了几句话之后,才表明来意,居然是过来买酒的。
“啥?买酒?”
这话说出来,把陈凌一下子都听愣住了,想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