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分给喜子他们吃一个的。”
“啊?你的菠萝没了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早晨你姐夫在啃菠萝来着,估计是你姐夫吃的。”
王素素低头想了想,忽然想起早晨挤羊奶的时候,陈凌拿着个菠萝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啃个不停,等她挤完羊奶,还用压汁机给她榨了半碗菠萝汁喝。
“啊,臭姐夫,坏姐夫,又是你,你又偷俺东西吃。”王真真一听是陈凌吃的,跑到他跟前就是一通撕扯,满是气愤的道:“瓜子是你磕完的,方便面也是你给吃完的,你赔给俺……”
越说越心疼,小丫头眼里都有泪花在打转了。
实际上呢,这可不是陈凌故意吃的,而是王素素说怕妹妹瓜子吃多了上火,方便面呢,她也是带到学校,老捏碎干吃,还把调料混着一口气吃下去。
说过几次也不停,瓜子和方便面的诱惑比较大,老背着他们偷偷吃。
这哪行啊。
就都让陈凌给吃完了,后面干脆不给她买,一了百了。
至于菠萝,陈凌还真没注意,是他丢到洞天栽种完,而后又摘下来两个,拿出来试吃的,好吃就都吃光了,忘了摘两个给她放回去。
……
王素素在旁边小声的跟爹娘他们解释过后,得知缘由的几人都忍俊不禁,乐呵的不行。
高秀兰劝道:“好了,不要再闹腾了,去年就听你姐姐说,你老跟你姐夫打架,要是再这样不懂事,就回去跟着你哥在镇上读书算了,我看在这边,你姐姐和你姐夫把你惯坏了。”
“就是,你姐夫对你多好,整天给你摆弄这个吃的,又买那个吃的,吃你两个菠萝怎么了。”王存业赶紧附和道。
“可我答应别人的。”
王真真噙着眼泪,道,“喜子没有过过生日,菠萝是我给她生日吃的,现在没了。”
“喜子是谁?真真在县城的同学吗?”王庆忠问。
“不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小女娃,没爹没娘,挺可怜,以前喜欢来家里找素素,经常在素素身边一坐就是小半天,现在整天跟在真真屁股后面玩。”
陈凌摇摇头,对小丫头道:“别哭了,菠萝我再去找红玉阿姨家里给你拿两个,行了吧。”
“行,但是我还想吃饸烙面。”王真真抹了抹泪,抽噎道。
陈凌不禁莞尔:“好,饸烙面就饸烙面,晚上咱们都吃饸烙面。”
王存业和高秀兰就都拦着不让去。
“凌子,别理她,这哪有要啥给啥的,以后还不给惯得不成样子。”
“没事的娘,今天咱们高兴,想吃啥就弄,家里都是现成的东西。”
抬头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陈凌就起身道:“我去村里找个饸烙床子,回来咱们就压饸烙面。”
饸烙床子就是做饸烙面的东西,有木头的,也有铁制的。
饸烙面是荞麦面或是高粱面做的,比起小麦面粉做的面条,筋性小,比较硬实且容易断成一节一节的,所以就用饸烙床子压,把和好的面团放到饸烙床子上,通过带着蜂窝小孔的漏子,就挤压出一根根饸烙面条了。
这东西陈凌之前还打算买来着,就是老忘,毕竟县城的饸烙面摊挺多的,每次逢集都能吃上两大碗过足瘾,就没必要在家里做了。
饸烙床子这东西村里比较少。
陈凌东找西找,没找到谁家有,最后找崔瘸子问了问。
这才问出来。
崔瘸子说陈三桂家里有,老汉以前喜欢吃这一口,又会木匠活,就专门自己做了个。不过自从儿子陈宝栓娶媳妇之后,棺材本都被掏光了,就再没心思做啥饸烙面了。
现在去借也不知道有没有。
一路来到陈三桂家,以前老屋在去年翻修过了,院墙还没建,也就是用篱笆围起来的,但是院子却不小。
陈凌停在门口喊了声:“三桂叔,在家没?”
话音刚落,两只大鹅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扑腾着翅膀,昂昂大叫着向他冲了过来,要啄他的腿肚子。
陈凌急忙退开两步,伸手抓向两只大鹅的脑袋,将它们甩到了一边。
相比于狗,大鹅看家的本事也弱不到哪去,而且这东西根本不怕人,战斗力非常强悍,连很多狗遇到了都得让它三分,属于赫赫有名的村霸。
对此,陈凌是很有发言权的,他小时候上学路上就被一只大鹅追着叨过几次,那家伙叨一口可不得了,当时他有小半个月时间小腿上、脚脖子上都是青肿的,因为只要给它们叨住,就转着圈拧,能把人疼哭。
“谁啊?”伴着声音,一个句偻着背的老汉走了出来。
“是我啊,三桂叔。”
“哦,是富贵啊,家具就快给你打好了,正说过段时间叫你过来看哩。”
“你急着用?”
陈三桂戴着老花镜,身上沾满木屑,扶着腰站在门旁,显然刚才就是在家做木匠活。
由于儿子陈宝栓身上的糟心事太多,这老汉半年时间眼见的瘦了下去,没了原来干净利落的模样,满头白发乱糟糟的,干巴巴的身体像一只句偻的大虾。
“不急着用,家具的事不急啊三桂叔,我是来看看家里有没有饸烙床子,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