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来回玩闹,适应了冬天的环境之后,昨晚又特意喂过灵水,它们现在也不觉得冷了。
小黄鼠狼也在院内的树洞缩头缩脑,三只小脑袋全挤在树洞口,向外张望,不是看小羊羔们在雪地打闹,就是盯着黑娃看它在狗窝前满地打滚,但并不肯出来。
等过了会儿,陈凌吃好饭,提着桶出来给家禽牲口们喂食。
它们才哧熘一下从树洞熘出来,脚步轻盈的掠过雪地,爬到陈凌身上,钻进他暖和的棉衣口袋里取暖。
它们倒是鸡贼,知道这里是好地方。
等陈凌喂完食,在院子里清扫出几条小道,也还是不肯出来。
陈凌见它们只是待着不像之前那么闹腾,就任它们在自己口袋窝着。
而后就和穿戴整齐,裹得严严实实的王素素锁上门,一起出去看雪。
这时候外面可是热闹的很。
不止是到了腊八节高兴,还因为下了这样大的一场雪。
常言道: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瑞雪兆丰年,这对老百姓来说是最好的兆头。
挨家挨户热闹哄哄的在各自门前院内扫雪,小娃娃们,乃至是十几岁的姑娘和半大小子,也都在雪地里撒着欢的玩闹,打雪仗,堆雪人,好不快活。
大人们则谈嫌着今年的节气。
今年冬天的雪可是让人好等。
往年虽说气候多晴少雨雪,但也只是少,并不是说在腊月前真就一场雪也没有啊。
何况今年还有个闰八月,这时的节气都比往年晚了两个节气的。
左等右等,把人等的抓心挠肺,眼看着马上过年了。
这场冬雪才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偷偷摸摸的在腊八前的半夜里下起来。
“出来转转啊富贵。”
“嗯,出来转转,扫雪呢来运叔,这树枝子压断不少啊。”
“谁说不是,夜里睡着就听到外边卡察卡察响了,这场雪挺大,没让人白等。”
“……”
“今天起得挺早啊富贵。”
“早啊嫂子,今天过腊八哩,哪还能赖床?”
“哈哈,这是带素素去哪?”
“去地里转转,看看雪。”
一路跟村民们打着招呼,陈凌和王素素踏着厚厚的积雪,慢悠悠的走出村子。
只见田野一片白茫茫,青绿的麦苗也全被覆盖住了,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绿意。
就如同一个雪的世界,周围的山上也像是戴了白色的帽子,全是白皑皑的积雪。
不过,村外的冷风比村里大得多,这里是有个风口,刚走出村子,就有股冷风呼的吹过来,风里面就好像裹着冰碴子一样,扑打在人脸上,竟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觉。
冷风带着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让陈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但是等整个身体的呼吸器官适应之后,浑身上下就都跟着清爽起来。
他们这次出来,两只狗没有跟着。
小两口就静静的赏着漂亮的雪景,享受他们自己的二人世界。
至于陈凌口袋的三只小黄鼠狼,在陈凌暖熏熏的贴身口袋中,都快睡着了,自然不算是电灯泡。
两人在田间的小路上踏雪漫步,走到果园看了下建造起来的农庄框架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看到一切无碍,也不急着离开,又去逛了逛粘鸟网和地套,可惜这几天忘了来撒粮食,也没有什么收获。
两人看来看去,总觉得下雪天不玩一下雪缺点滋味,就在农庄外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才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中。
……
他们这边的腊八节是不串门的,陈凌本来想趁着这场雪,找王立献两人喝点小酒,这下也是不行了。
所以就窝在家里,陪着王素素絮新棉被,绷被子。蹲在屋内的地上,不是帮她扯两下这里,就是抻直两下那里,给她打打下手。
家里的棉被大多是双人被。
现在王素素肚子大起来,和陈凌一块盖双人被的话,夜里侧个身啥的容易进风着凉,且其它方面也有诸多的不便。
所以两人商量过后,就决定先分开睡,夜里各盖一条单人棉被。
而现在家里的单人被有些薄了,多是春秋两季盖的。
就得重新做两条新棉被才行。
家里的新棉花和旧棉芯,前阵子弹棉匠就来家里都给弹好了,正好派上用场。
王素素就准备全都絮上今年的新棉花,絮得厚厚实实的,夜里盖着也暖和。
至于双人被,可以当做两人的压风被来用。
……
王素素的针线活无疑是很好的,絮好棉被绷被子时,那大号的绣花针在她手里彷佛长了眼睛一样,用顶针顶着扎进去立刻从另一个方向露出头来,一针一下,一针一下,棉线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在响着,那针走的流畅而娴熟。
陈凌看在眼里,只觉得是种享受,竟不会感到枯燥无聊。
被衬缝好以后,装上被罩,再绷一遍。
就这样,把被子四周都仔仔细细缝上一遍,横着缝了,竖着也要缝。
横竖针脚均匀,这样被子就不会显得蓬松了,棉胎在里面也不会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