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这顿家宴才真真吃完。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就像小东东说的那样,今天下馆子了,吃得也很高兴很过瘾。
陈凌抢着付钱的时候,被王庆文挡下来了。
这样的家宴又怎能让女婿结账?没那个道理的。
以前王素素刚出嫁的时候,他和王庆忠就说好了。
妹子每年回来,家宴一人管一次,这样也公平。
……今天上午开完会,王庆文两口子也闲下来了,明天甚至后天周一也不忙,连着两天没课,所以一家子人并不着急回去,就在集上闲逛。
下午人流渐渐稀少,甚至有些摊位都空了。
没有上午的时候热闹,但是也能淘到点不错的东西。
陈凌就被一个卖小乐器的吸引,挑了个竹埙。
随后又买了柄锄刀,准备冬天闲着没事跑山时用。
锄刀,顾名思义,就是如同锄头一样,能够装木柄的刀。
刀把的位置是铁管形状的凹槽,可以拆卸。
不装木柄的时候能当柴刀、砍刀,装上木柄就类似与关刀一样,遇到野兽时候能有效的防身。
“这刀不错,你买刀就行了,回家我给你削一根好木柄。”
王存业说道。
随后看到陈凌抓着一杆红缨枪不撒手,眼看着要买了,赶紧阻拦:“这个家里也有,在柴房里放了好多年了,又没钢叉好使,买这个干啥。”
“哈哈,我就是看到了,想买来玩玩。”
他这半年看武侠小说看多了,老想着舞刀弄枪。
王存业无奈了。
心想这女婿,别的都好,就是玩心太重。
一路逛着,出了镇子口,到了南边的大桥上。
桥上也有摆摊卖东西的,东西比较杂,多为小娃娃玩具,糖葫芦、搅搅糖、米花糖等小零食,王真真倒还好,这半年在陈凌家吃的好东西多了,没什么反应,两个小侄子见到这里的东西,可不得了,立马就走不动路了。
但晌午吃得太饱,最后也只是买了些两斤米花糖。
再往南,还有一些卖煤油、蜡烛、火柴、皮毛等日用品的。
转完桥上,又去码头附近看了看。
粮食、茶叶、药材大部分都是从这里运出去。
他们站在码头闲聊着,跟在后面的黑娃两个忽然汪汪大叫起来,陈凌顺着他们大叫的方向一看,码头西侧一个戴墨镜的汉子正在勾着手指“嘬儿嘬儿嘬儿……”的叫两只狗。
汉子个头不高,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精瘦的身材,皮肤黝黑,留着干练的短发,看着很普通,但配上墨镜,却有种莫名彪悍的气质。
这时候他正和几个鹞子客站在一块,不过穿着上比鹞子客们要好太多了。
陈凌看清这人的模样后,满脸的意外。
“山猫,你怎么来这里了?”
“哈哈哈,富贵,我也没想到你在这儿,还说回去的时候从你们那儿过呢。”
山猫露出笑容大步的走过来,伸出手跟陈凌握了握:“看到这两只狗,我就知道你在。”
说着,摘下墨镜看向两只狗,又问:“最近它们怎么样啊,配过种了吗……”
好家伙,遇人先问狗。
这种交流方式,陈凌还真有点不适应。
别说他,连旁边的王素素,以及老丈人等人都有点懵。
而且满心疑惑。
这人谁啊,跟鹞子客站一块,陈凌咋认识的。
“还没配过,它们俩看着块头大,其实还小,也一直没啥发情的迹象……”
陈凌摇摇头。
自家狗是洞天养出来的,跟其它狗还不太一样。
他不愿意深聊,就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啊,陪老师过来的,老师准备年底出本书,有关濒危动植物的,要过来找他老同学写两段话,署个名,顺便再进山补上几张照片去。”
山猫说道。
“你老师?韩教授?”
“是啊。”
“韩教授的同学,在我们这儿?”
“没,在隔壁县,翻两座山就到了,他们多年在那里驻扎,是观察朱鹮的……”
“朱鹮?!”
陈凌更惊讶了,我们附近居然还有这么宝贝的东西。
“嗯,朱鹮就是一种鸟,长得跟白鹭差不多,怎么跟你解释呢?这鸟它很珍稀,以前全世界都找不到了,我们把这个称作灭绝,前些年无意间才在这边发现它们最后的种群,所以拍鸟类学家进行保护观察……”
山猫以为陈凌不知道,便为他详细解释了一番。
陈凌倒是没什么,因为他知道朱鹮。
身后的王庆文等人却大受震撼。
听着山猫嘴里一连串蹦出来什么教授啊、出书啊、鸟类学家、调查啊的,虽然不知道干啥的,但一听就觉得很厉害。
越听越觉得情况不对,这女婿整天窝在村里怎么能跟这样的人打上交道?
就连忙把王素素拉到一边询问。
没办法,王素素只好把鳝鱼的事情稍稍透露了一些。
王存业老两口顿时愣了半晌,满脑子全是那句两条鱼卖了一万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