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身旁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可能觉得好玩吧,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老实的又上去撩拨蒜头,用鼻子嗅来嗅去,然后直立起身子去跟蒜头打闹。
老鳖不理它们。
它们就放开胆子,在岸边和蒜头的背上来回反复的蹿来跳去。
模样欢实得不行。
可惜没高兴多久,陈凌又放出了几只大公鳖。
这些公鳖没有蒜头的智慧,出了洞天后,就对着它们张口就咬,把它们吓坏了,立马跑得远远的,探头探脑的不敢靠近。
“蒜头,带着你的鳖汉子们,在这里守好……”
陈凌蹲在水边嘱咐着。
蒜头是有智慧的,能听懂他的话。
当陈凌描述完,水里藏着水怪,岸边也有不明生物之后,蒜头愣了愣,随后也领回了陈凌的意思,就带着几只公鳖潜入水中,游到堵实的土洞附近开始安家。
蒜头现在还是磨盘大小,其它公鳖也是井盖子大小,虽然个头没什么变化,但它们都变得越来越凶,鳖壳硬度非常强,咬合力也惊人,不是单纯的样子货。
所以水里和岸边不管是啥怪东西,都不用怕的。
“好好守着吧,我平时会来看你的,记得不要让你的鳖汉子伤人。”
陈凌取了些洞天的灵水,作为奖赏。
便在蒜头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去。
……
回家烧的鲫鱼汤,炒的白菜豆腐,配着白米饭,滋味相当不错。
吃饱喝足,两口子就准备腌制酸白菜了。
本地把做过冬吃的酸菜叫“压酸菜”,大白菜、白萝卜、芥菜等都能腌。
今天他们家腌的菜就是大白菜和白萝卜了,前几天王聚胜给了不少的白萝卜,就是让冬天腌菜的。
饭后,王素素刷洗好锅碗,把大的和面盆和小瓷盆搬出来。
陈凌则把酿酒时候就留好的两口酸菜缸骨碌出来。
压酸菜的石头洗干净。
陈凌就提着桶在压水井跟前打水,倒进灶台大锅烧。
添好柴,挡住灶膛口,就去帮王素素一块剥白菜外面的老菜梆子,撇下来的扔在筐里,留着喂兔子。
白菜撇干净后,两种腌法。
一种把白菜切碎,压进缸里,压一层菜,撒一些盐调料。
缸里压满了,上面压一块又大又沉的酸菜石,这样腌制的酸菜,几天就能腌好了,随时捞进碗碟就能吃的,很方便。
一种整朵腌制,一颗白菜一切两半或四半,在开水中焯一下,菜梗菜叶颠倒着码进缸里,码一层撒些盐调料,缸里满了,倒进一盆凉开水,也用酸菜石头压好,缸要放在稍有温度的地方。
比第一种稍微慢点,腌好后菜缸放在阴凉处,想吃了,捞出一颗来。切碎了炒着吃凉拌着吃都行。
白萝卜也是差不多的法子,切条、切片都行。
两人下午就在家里腌完白菜腌萝卜。
晚饭的时候,王来顺过来了,进了屋后,跟陈凌说起承包山中湖的事,这在给四奶奶半丧事的时候,陈凌跟他讲过两次。
“过来就是给你知会一声,不用的急着交钱签字,你啥时候把你果林子那处地方鼓捣完了,手里还有余钱,就到大队交点……”
王来顺磕打着烟袋笑道,“反正没人跟你抢。”
没人抢这是肯定的,就现在这年头都向着往外跑,去发大财。
哪个有闲心思到这山坳坳里承包山林水库?
陈凌应着,问起他母亲户口的事情。
这些天在家翻看以前的相片和信件,父亲生前的某些遗憾,让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一直压在心里没法落地。
“聚胜在乡里给你瞧过,还是老样子,这都多少年了,你就是让市里的领导帮你查又能咋样?早没啥信儿了。”
“过几天就是十月初一了,又要给你达上坟,你也别老难受。素素今年有了,给你达报个喜,这个家以后靠你哩,让你达看看,你也是个男子汉啦,其他的事咱们就先不去想了。”
王来顺吐了口烟,瞧了眼捧着茶缸子目光有些发直的陈凌,长长的叹了口气,心说这娃还是懂事的太晚了,俊才到底是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