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饭了,起来起来!”
昏黄的烛火,映着潮湿黝黑的砖石,整个空间里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气。
自训练场那日检测生变起,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云隐忍者按照达达走之前的交代,原地待命,控制住了所有雇佣忍者和武士。
然而左等右等不见自家老大回归,一群人在训练场上站了半天一夜也不是办法,喧闹不断,索性征用了都城里的两处监牢,将人都押到了这里。
一处关押雇佣忍者,一处关押武士,这监牢年代久远,环境奇差,最大的窗户连个人头都塞不进去,明明外面是白天,里面却黑到点了烛火也看不清的程度。
一间八人牢房里,其中七个人挤在角落里,占了三分地,其他地方全留给了一个身材不高的白面武士,倒也没人觉得对方霸道,上一个这么觉得的人,已经被打断了一条腿了。
白面武士双腿盘膝,像是在修炼,又像是在闭目养神,牢房里的众人也都习惯了,这人关了三天都没吃送来的一顿牢饭,连水都没喝一口,也不上厕所,像个神仙似的。
他们却不知道,这位坐在墙角的白面武士,早已经换了正主,此时坐在这里的,确实不需要吃饭喝水上厕所。
自夜月达那抱着人离开后,尤其是结界取消,将人转运监牢后,夜月辉就已经相当于脱困了。
特战部的人中,自然不乏感知忍者,并且每日还在都城中巡游,但要说能够发现白绝和蜉蝣之术,还差点水平,一早夜月辉就让一只白绝从牢房地底下出来,替换了自己。
站在飞鸟城外的一处阴暗角落,夜月辉又恢复了向前带着骨质面具,一席白衣的模样。
看到飞鸟城,就不自觉的想起西面靠近底部房间里的某人,以及三天前那个怀中抱着人离去的高大身影。
根据白绝传回来的消息,整个忍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版本都有。
有说夜月达那为爱叛逃的。
有说夜月达那进入火之国强抢民女的。
最离谱的是说夜月达那抱着的那个是“赤色要塞”,是因为三代雷影不同意两人的婚事才逃出来的,两人的禁忌之恋被人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
打散了脑中的思绪,夜月辉消失在了黑暗中。
飞鸟城的守卫级别是最严的,都城中所有的特战部忍者,有三分之一都在此处,夜月辉没有冒险进入。
一个惨白的人影从一旁的大树里冒了出来,说道:“那个人不在飞鸟城,飞鸟城里的是个变身术的样子货,本尊在贵族山崎家,不过那边的云隐忍者也很多,要去么?”
夜月辉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好奇罢了,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在意身边的人..黑绝那家伙在哪?”
白绝说道:“在田之国,那家伙好像受到刺激了,一直嚷嚷着让你赶紧过去,自己又不敢进来雷之国,哈哈,好久没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说着白绝还有点兴奋,为自己的顶头上司遭遇挫折而鼓起掌来。
“那么...那位败了么?”
白绝歪着脑袋,不太聪明的样子说道:“应该算是败了吧,毕竟斑大人都死掉了,那模样老惨了,胸口的脸都被捅穿了,不过夜月达那也不好受,算是同归于尽?.....也不对,那个怪物貌似没死...”
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半晌之后,夜月辉和白绝消失在了大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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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之国,整片山谷站满了人,不少人拿着火把,配合天上的月亮,山谷中的狼藉一清二楚。天边时不时还有虹光携带轰鸣而来,纷纷落在了不远处的崖边,一个个云隐忍者从其中走出。
一枚刚刚落地的投送仓内,一位云隐忍者带着新奇从投送仓中走出。
“这就是天送之术么...所以一眨眼我就在泷之国了?好厉害!”
然后他听见了山脚下的喧闹,伸头望去。
从山崖向下,他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大地,下沉数十米的巨坑。
以及一颗,直径上百米,诡异的立在坑中的庞大石球。
巨物恐惧症触发。
山河破碎、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他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喂喂喂...这种场面,是忍者能做到的么,这就是达那大人战斗留下的痕迹么...”
这时远处一个身影喊道:
“赤心右介!赤心右介降落了没有?”
赤心右介心头一震,赶紧应声跑了过去。
那人带着暗部面具,也没工夫自我介绍,一边带着赤心右介朝下方走,一边说道:“你红眼的透视范围是多远。”
赤心右介楞了一下,赶紧回道:“大概600米的样子。”
“跟我过来。”
暗部忍者将赤心右介带到了下方巨型石球前,赤心右介惊疑好奇的看向脚下的地面,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