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东西还有一个有趣的本事:会分身,就是那种,类似“切碎的蚯蚓能不能组成一支足球队”的神奇本领,如果把它切成两段,隔上三到八个月,就能变成两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新海参!有些时候,不用外力切,它们会“自我了断”———不对,是给自己“做切割手术”,然后,如果寂寞了,半年后,就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姐妹”陪自己一起玩了。 王里和六只小兽在海底荒原里,也飘荡了好多天,他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于是打起了这些黑不溜秋、混身疙疙瘩瘩不说,还长满刺小东西的主意。 这几乎是他在这片“海底荒原”里,唯一可能吃到的东西了。 于是,就是在他实在是饿得肚子“咕嘟咕嘟”叫顶不住的时候,他偷偷地把这片‘海底荒原’上的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一条海参放到了自己肚皮上,想着就多收集一些,一起带回去,找地方做了吃。 结果,这东西“扑叽”给它喷出了一堆“内脏”,跑了! 这堆小肉堆在王里的肚皮上,那种又痒又酥又麻的感觉,再加上一开始的小刺刺激,他真是觉得想从肚皮里伸出个抓挠来,从皮肤内部都给狠狠挠几下才过瘾! 但为了五脏神的安稳,他决定“忍了”! 本来,王里还计划着再捡个扇贝,把它一切二、二切四……等着它将来“子又有子、子有有孙、子子孙孙、无穷聩也”呢;他只得到了一堆小小的“内脏”,连填牙缝,都不够! 没办法,王里对这堆内脏,倒也是“珍藏”,抓过一只小“嘲风”,让它一屁股坐在上面,给他压住———谁知道,小“嘲风”坐是坐着,一趁他不注意,就偷偷尝一口;其他三只“嘲风”一看到它在吃了,怎么可能还乖乖呆着,都溜了过来,一人一口,很快抢没啦!然后它们四个,又迅速回到原位,呆若木鸡的样子,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也是没有办法,就任它们“装”吧! 倒是这一上一下的“螭吻”对此无动于衷,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并不想参与到这么小堆食物的抢夺打闹中来。 又飘落了不知多久,大海恩赐!总算被王里发现了一条肥肥胖胖的海参,看上去足有三、五公斤重的样子,他这次是坚决开展了“食物保卫战”:第一时间,控制好了海参,不让它有机会“喷脏而跑”;而那个准备当“刀”用的海贝,也早都准备好了!瞅准时机:先一切为二,至少护住一半再说! 人类的“圈养”技能,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王里对这两截的态度是,吃一半,养一半。还用海贝的壳,依托一块巨大的岩石臼,搭建了一个临时蓄养点,“圈养”起了自己的“收获”。 “那后来,大屋子是怎么发现的?你说是小兽带路的?” 周书亢接着追问。 “嗯,吃了那些海参后,我发现这几只小‘嘲风’的背光,越来越亮了,看来这东西对它们很补!它们也越来越活泼,成日里四处‘探险’,一发现有新奇的事物,就揪着我去看。” 王里这时不提那“玉体”了,看来,还是有地方可“揪”的。 不知为什么,辛吾的笑点,总是在联想丰富的“画面感”后,就会无由而生。 “结果,它们带着我钻着潜下了另一个深洞,又在里面转来转去,不知道转了几个回合,再从里面的‘水潭’里钻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很圆的井口,还垂下来一根井绳和吊着的木质水桶。你们知道,当我看到‘木桶’和‘麻绳’那一瞬间的兴奋吗?” 王里讲起了他和小兽们的“探险”,总会时不时要连比划、带表情,那副眼镜,都上上下下,不停反映出一旁正在轻冒的“岩浆”的红光,配着他自己那发光的双眸,倒是很有些感染力。 “知道,就像那个什么老电影来的?就一富翁,葛大爷随他的愿,把他给扔到了一个特别穷、特别苦的村子里,结果他把村子里的所有的鸡都吃光了,天天蹲在村口,等来接他的人,后来,当葛大爷突然想起他来了,赶紧开车来接,当他们的车远远的出现在村口的时候,那个富翁的眼泪,就一滴一滴地掉落到了黄土地上,摔得一滴眼泪、一颗包土珠子的那种‘终于得救、苦尽甘来’的感觉,一样一样的,对吧!” 辛吾共鸣起来很快,立即想起了一部爸爸推荐他看过的老电影。 “嗯,我也看过,叫《甲方乙方》!可搞笑了,那人上了车,抱着一只大龙虾啃,还说想天天抱着龙虾睡觉呢!” 周书亢也被爸爸“安利”过这部电影,马上猜出名字来了。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总算是能见到‘人类社会’的一点点痕迹了!我就抓着这根绳往上爬,好不容易攀到井边,那个井壁上到处长满了苔藓,湿湿滑滑的,一个不小心,又给转着圈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