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个屁!马上就有更多人过来了,还不快点想办法?” 鬲灵晃着她那胖胖的腰,迈着和谐的三条腿,扭到伙计面前,把他的耳朵一揪,伙计立即叫出来: “好的,好的!夫人手下留情!我马上想办法!” 原来,这个伙计不是别人,正是和鬲灵总为一体行动的爨族甗灵。 要说这两个家伙怎么能够跑到这里来,还得算是羊斟的功夫:原来,当他带领着一家老小,藏身到这酒窖的时候,就为“万一官兵搜查下来了,该怎么办”而想着“预案”。 而他所求助的,却是他一直很讨厌、却一直“住”在他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刺激他的“那个声音”———达逆。 如影随行的达逆,总是在羊斟最为困难的时候,冒出几句话来,刺激他。 这个过程,几乎伴随了羊斟的所有成长过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说浑夕给了他谋生的技能,而磨炼他意志、心性的老师,就是这个“不请自来”的达逆了。 “小子,之所以你总能想到我,那是因为,你实在是太‘叛逆’了———而所有‘叛逆’的心性,都会把我吸引过来。我清楚极了!你们,需要引导!对,就是从像我这样的一个‘导师’这里,进行正确的引导!” 当羊斟再一次紧张思索着对付“搜查”的对策时,达逆便从他的脑中,给他回话了: “小子,不用担心!你看看,你们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酒窖啊!所有的酒窖,你们所藏身的这些个盛酒的家当,全都归爨族管,我替你去请来他们中的一、两个,即可摆平!你们就悄悄呆着,别出声就行!”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一切。 那些逃出去的官兵,一出酒坊,便立即向天空一连射出了三根“信号火箭”,召集了附近四周里,最近的官兵们,都往这里来支援。 这些“信号箭”上升的过程中,还带着刺耳的“倏———”声,尖厉急促的哨音,很快把其他更多的官兵,都给吸引了过来。 情况紧急,而酒窖并没有直通城外的其他暗道出口,当下所能做的,只能是继续拖延,或者干脆吓走他们。 甗灵穿戴好,做回他的“伙计”样,交待鬲灵:“这样吧!咱俩出去,做件大事,把官兵都吸引过来,让他们忘了‘酒窖’这事,你看行不?” “怎么个整法?” 鬲灵一脸胡疑地问道。 “夫人辛苦一下!把最香的酒曲、糯米丸、饴糖全都整出来,咱俩现在出去给官兵们做一锅‘迷魂醪糟’!” 很快,这特制“迷魂醪糟”便开煮了: 鬲灵化身为鬲,端坐下方,而伙计则取了酒坊中最大尺寸的甗,架在了鬲上。 “怎么这么重?!” 鬲灵一个没注意,差点三脚没有站稳,赶紧调节了一下点位,并将胖胖的身体配合着这只甗的尺寸,膨胀开来,刚刚好卡住。 “官兵人多,总不得留一两个还清醒的吧?呵呵,有劳有劳,我们家夫人是最棒的!” 伙计花言巧语不断,鬲灵也只好运气顶起,不再有心思和他争辩。 “我点柴火啦!” 伙计又是一边干,还一边唠叨,气得鬲灵一个轻抖,说道: “老娘生来就是火炼的!还怕火吗?废话这么多,快点!” “好咧!走着!” 伙计这就指挥着其他几个店伙计,开始生火的生火、煮米的煮米……忙得不亦乐乎。 用了没多久,香糯甘甜、酒香四溢的“迷魂醪糟”就在各路官兵赶过来之前,煮开了,柴火余力之下,火力已减,只见这表面泛着微波,滚动着“白白胖胖”、圆鼓鼓的迷你实心糯米丸,美味弥漫到了每一个“分子级”的空气中,令谁人还有“杀机”和战斗力啊! 为了不引起官兵们的怀疑,伙计令人马上写下了一面商板,上书: “今日招牌甜品:“迷魂醪糟” 大碗三文,中碗两文,小碗一文” 官兵们呼拉拉的都聚拢到了这家酒坊前,有四支队伍从四个方向过来。 除了刚才发信息的那支,与自家大部队汇合,其他三支,也都先后到来,各把一向路口,一时间把这里包围的是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 要说来的这四向队伍,也都是有些背景:其中东向那支,主将是桓氏一族的人;而西、北两向的队伍,主将是华氏一族的人;最后赶来的南向的那支,主将是宋国国君夫人一族的人。 面对今天的“搜查令”,虽然是所有人马,全部都出动,但在出发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