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文泰又转向辛吾,说道:“既然你也懂这么多,就和他俩也一起留下吧!”
“好啊好啊!”
辛吾还没表态,王里先高兴地叫了出来。
“你……”
气得辛吾真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是啊,这多好,有你们几个,我们这座城,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说不定呢!”鞑文泰拍了拍辛吾的小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这样吧,就让你负责好好教一下我的女儿,你也看到了,她太任性了,被奶奶给宠坏了,我得找个人好好教教她。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我,容我想想……唉!”
辛吾可不想沾惹那个疯姑娘,万一他也被她一时兴起,“加工”折磨一番,那可就惨了!
的确,现在没有被这个鞑丽靼“操练”过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了。
那边三个小伙伴,正在赶往淖池的路上,还在半道上,就被鞑丽靼派出来的仆人给“截胡”了,那几个城主的士兵和他们又是熟识的,几句寒喧,人就被交接了过去。
“你们就给城主回话,说送去淖池的路上,他们自己逃跑了,不就行了?”
“就是就是!又没有什么好处,让咱几个哥们来回瞎跑,不累我们嘛!人给你们了,公主自己处理吧,记得我们几个的好就行了,呵呵!走啦!”
高车荡、贺灵和姚当归还来不及真的“逃跑”,就被鞑丽靼派出来的仆人给套好了项圈,一串拴着,又领回去交差了。
辛吾这边还在想辙,怎么可以推脱掉城主的“厚爱”,只见城主大手一挥,叫几个士兵过来,指着那口井说道:
“你们谁可以下去,给我看看?”
士兵们身材个个都很壮硕,面对着这口只容水桶上下的水井,都只能拼命摇头,没人敢接招。
“可是刚才他们说下面很大,看来,只是这个井口太窄了,你们去想办法,把这口挖大些,再下去给我看看。”
鞑文泰并不想马上离开这口井,依然用手扒着井口,往里面一边望,一边琢磨。
“对了,你,何忆西,我的小郭士,你擅长建筑,说说看,如果让我的这些士兵也能下去,这个口往哪边拓,扩多大,会更合适些?”
看到城主把球扔到自己这里了,何忆西更加局促了,把身体窝得更小了些,似乎以为,只要够小,就不会被人发现似的。
“城主,可以,就从你站的这个地方,挖起,往门口的那个方向,再挖你单臂那么长直径的洞,就可以让他们中较瘦的一个,下去了。”
但他还是提出了解决方案。
“好的,就听你的。”鞑文泰很是高兴,就给几个士兵命令道:“照何郭士说的,挖!”
“遵命!”
士兵们执行力很强,操起家把什,很快,这晾房里,就变得灰土满屋,叫人没法呼吸。
“啊!”
“不好!地塌了!快跑!”
在外面躲避灰尘的一众人等,还没来得及退后多远,这间晾房,就“轰”的一声,突然凭空消失!
所塌陷之处,即刻反涌出一大团浓烟强尘,从里向外、从低到高,像是怒膨起来的灰土核气球一般,胀大、爆裂,只一瞬间,就让这些灰尘弥散到了所有空间。
如果只是灰土,也便罢了,可就是顺着这尘土,一大队人马银锃铠甲、神兵出世般地破尘而出,并且在战马的鬃毛上,竟然连一粒灰尘也没有被粘上,冲了出来,向着城中心的方向,飞快地奔跑了过去。
被这支突然而至的“神兵”突然震撼到的,不仅仅是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城主鞑文泰,辛吾也一个激灵,他是见过这只部队的。
没错,应该就是那支“葡萄、美酒、夜光杯”后出来的将军,还骑着马,带着长剑!
上次他们冲出的是那巨壶的壶盖;这次是冲出正在扩挖的井口,依然还是一溜手持盾牌、短剑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也跟着出来了!并且,依然是人喧马啸,却根本没有什么声音被听到!
“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小何民和裴文剑,他俩会不会也跟着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辛吾这一路上,一直掂记不忘的,就是第二探洞小组里的两位重要成员,从来到这个高都昌国葡桑巨人国后,就下落不明。
而这队人马的第二次出现,辛吾猜测,象上次那样,他们一定还会跑到不知名的地方,就消失不见。对于他们现或不现,他并是不太在意,而如果小何民和裴文剑,能和这事有联系的话,希望能再一次见到他们,人都好好的,这就最令人安慰了。
果然,这队人马,一番隆重地跑过,又很快消失不见了,从队尾消失的烟尘来看,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跑到城中心。
地上,依然有被踩踏过的混乱足迹。
高大的城主,此时已吓到瘫坐在地上,张大嘴巴,指着这队人马过境在远处留下的烟尘,结结巴巴地问道:
“人、马———人马呢?你们,你们看!这队人马!哪去了?哪来的?你们看到了吗?”
城主发问,士兵们回答:“看到了!走远了!不见了!不知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