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眙来,夫人腿脚利落,可以算系完全好返啦!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柤离子认真按照惯例仔细检查了一遍羊流儿的腿脚,看着她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之后,一脸欣慰地向她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一听到这个好消息,羊流儿不仅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又摸着自己的腿部说道:“离子兄弟系安慰吾哉,吾自觉在阴雨天里,仲有一滴滴隐隐疼痛听!你可要常来眙吾呀!”
羊流儿纤细、白皙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腿部,有意无意地沿着腿侧的曲线缓缓向下游移,又慢慢移回来,一副很是自恋的样子,秀着她的美腿。
再加上“忧伤”做足了的表情杀,她几乎可以肯定,现在柤离子的心弦,已经被她轻轻拨动了。
的确,她这副“忧郁兼柔弱”的美丽外表,再加上这番熟练操作,柤离子自然是看得懂的,虽然他也明知道,她是好兄弟王丹的夫人,但此种挑逗,也着实让他心中微微泛起了又痒又酥的感觉,明明是第一反应要控制好自己,却不想,在一时间,竟然看得恍惚起来。
“咁,吾改日再来探望夫人,告辞!”
看到柤离子几乎是有些失态的匆匆就要离开,羊流儿的心底,终于又漾起了一丝快乐的波纹,她知道:她得逞了。
但她还没有玩够,于是赶紧喊道:“离子兄弟莫走!吾仲有事相求!”
一脸羞红的柤离子很是窘迫地停下来,眼神也不敢与羊流儿对视,问道:“夫人仲有咩事要小弟代劳?”
羊流儿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把剪刀,迅速一挥,只见她左臂上,便多出了一道渗血的划痕。
“夫人!你顶会咁样?快快放低,做咩要自残?系唔系吾宾处得罪于你?你只管讲,莫要如此!”
见到羊流儿的胳膊上,她自己新划出了这道新鲜的伤处,正在汩汩地往外冒出殷红的血滴,柤离子赶紧上前,把剪刀抢了过来,放回到桌上,又迅速从随身的医药工具匣中,取出止血的药粉葫芦和一卷干净的医用棉布,轻柔地给她处理包扎好。
“夫人如此陷吾于不义,若俾义兄眙到,仲以为吾系呢度有咩对夫人不敬之处,令到夫人受伤,如此吾顶向佢解释清楚呢?唉!夫人害吾!”
柤离子虽然是在嘴上、手上、身上,都是一副诚惶诚恐、大受惊吓的表现,可是心底里,却在不停地泛出一种不应该有的得意和甜蜜滋味。
这种感觉,从遮遮掩掩不敢直视羊流儿的眼神中,还是很“诚实”地被透露了出来,虽然在浓密的睫毛掩盖之下,还是被羊流儿那双更为犀利的眼神,直接从这层保护后面,给“剜”了出来。
“离子兄弟,你顶解唔敢眙吾的双眼,吾长得好惊人吗?”
羊流儿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用那只刚被包扎好伤处的手,反手把柤离子的手轻轻扣住,又暗中使劲,往自己的方向牵引了过来,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又喃喃自语般地接着说道,“你眙一下,吾哋面部仲好热好烫,系唔系因你而红塞啦!”
柤离子多年以来,都没有被这么炽热的动作挑战过,虽然作为医者,平日里与病者难免肢体相触,但那种感觉是完全的“无感”,除了从医者的角度去探究表象之下,在判断病者体内所隐藏的到底是什么病症以外,从无他心杂念;而今天羊流儿这一握、一拖、一贴面,他在心底里所筑的所有“正念”、“君子”类的防火墙,瞬间全部崩塌沦陷了。
几乎是在指尖微微颤抖的同时,柤离子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上下下地升降了几个来回,这才艰难地缓缓抬眼,回应盯住了羊流儿那双炽热的、带着钩子似的美丽深褐色双眸,就像是被什么幻术给控制住了似的,呆呆地被吸引着,眼皮眨都不舍得眨一下,过了半晌,这才低声挤出了一句话:
“不,夫人好靓!”
“哈哈哈哈……离子兄弟,你终于肯讲真话咧!”
要不是羊流儿这般得意地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柤离子几乎还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幻术”里沉陷着,这串笑声,把他一下子从这种极为不妥的行为中给拉扯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他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赶紧深缩埋回宽大的袖子里,双手含袖行礼,向后飞也似弹退到了一步之外,大声说道:“夫人自重,离子告退!”
他这一声的音调之高,音量之大,显然不是因为怕就在对面的羊流儿听不见,而是担心在外面的浑夕会听不到。
浑夕正在忙着准备晚餐,想着要留柤离子一起,在给夫人看完病后,一起用餐,再顺便聊聊,喝点儿酒,谁知道这屋里却奇奇怪怪,先是一串夫人好久没有爆发出的穿透力极强的高频笑声,后又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什么大声“告退!”
他倒是真没有听见前面这句“自重”。
煮茶加水带来的柴火“噼里啪啦”声夹杂着滚水正要沸腾前的动静,正让他全神贯注地琢磨着往茶壶里加滚水的最佳火候,真正是没有听清那屋里的日常巡检里,今天却出了意外。
看到柤离子象风一样的步伐从羊流儿的屋里冲了过来,浑夕从煮水台前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问道:
“柤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