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明明在打呼噜!唉,快急死我了!”
辛吾正在专心“欣赏”着月光下的“小毛裤”一起一伏的闪烁,根本没敢大动作,还是把王里给吵醒了。
“嗯,我自己也听到了,呵呵,不好意思啊!是有点儿声儿大。你刚才说,‘快急死了’,急啥啊?怕尿到床上吗?哈哈哈哈!”
王里谈兴很浓,开启了卧谈互动模式。
“什么什么呀!是梦里,梦里也急,这下面也急,反正都急到一块儿了,这才算是放松了一块儿,至少现在终于舒服一点儿了!就是头还蒙蒙的,有些糊涂,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我把自己给整迷糊了!”
辛吾看着自己“小毛毯”黑森林上悬挂着一的颗晶亮的水珠变小变小,突然消失不见了,注意力被这儿给吸引去了之后,突然觉得很放松,似乎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被这样清空了一样似的,开始回应王里的调侃。
“嗯,刚才,你这一觉之前,让我给你晃点动静,要急着回去,是哪一段———不,是哪一层梦里去干嘛呀?是急着赶去那里去干没干完的事吗?你的‘老子’哥哥见到了没有啊?”
王里还记得一觉前,辛吾拜托他给点翻身的噪音,帮他再返入梦里去。
“这个,说起来很长,你中间别打断我,我得一口气回忆完,怕一断就给忘了。那个:———一开始吧,就没对去‘老子’的那个梦,不知道咋回事,给跑一个绿皮火车车厢里去了,那里是一个叫‘拾遗’”的地方,要修很多文物似的东西,有个叫‘阳关’的男人,他叫我‘文子’,说是我的大徒弟,还派了一件会变成人的衣服,全身黑乎乎的,贴身胶衣的那种,让这个叫‘亟奥’的人形探子,去其他地方找‘木依’,他还说这个‘木依’总和我在一起,还能解决很多问题,还有一个没见面的二徒弟叫‘独木’,在这个叫‘拾遗’的地方,处理着各层人群的关系,还要办一个什么‘遗博会’啥啥的,记不太清了……后来,亟奥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全身烧得黑乎乎的,然后,在那里,我推断‘阳关’所讲的‘木依’,是‘术’主,和周书亢有些联系———对!重点在这里,我觉得,梦里要找的那个‘木依’就是周书亢!———后来,那个‘阳关’和你一样,给我制造了一些‘吱吱嘎嘎’的噪音,结果这次才回到了‘老子’的那个时代,然后就病了一大场……那一场大病,又让我去到了另一个非常模糊不清的混沌世界,好多盒子,好多光纤相连……再回到‘老子’的时代,就得了一场大病,被一个嫉妒心强的女人给一通作法加下药的,又回到了那个混沌世界,看到了好多漂亮的彗星啊!还把我给划伤了,然后又回到‘老子’时代,外面天气可怪了,一边打雷,一边下雪,总算是醒过来了,又去参加了一个象是‘算命’的卜卦的活动,用一堆草棍算吉凶,要为我和那里的哥哥向郑———他们叫我向重———举行‘冠礼’,你不知道有多麻烦啊!然后———我急啥来着?好象是在那个一段醒一段昏治病过程中的梦里,去到了一个叫‘呙国’的地方,和一个少女,对了,她真的是叫‘木依’,我俩一起帮着这个地方写国书,后来又去到两个大邻居那儿探险考察,先去的‘莽呙’,有好多蛇;后去的‘巨呙’,全是冰川,正跟着‘木依’往山上爬呢,最后就听到她说:‘你说这里的天,为啥是紫色的呀?这么好看,可是下面为什么会这么冷呢?还有这么多冰封的地方。’我也就一边跟着她后面往上爬,一边说:‘等上去就知道了呗!你慢点儿爬,等等我。’———结果,‘等’字刚出口,这下面尿急,一个激灵,这魂儿就‘嗖’得一下子,回到这床上了。
“完了?”
“大块儿的,完了;要说细节嘛,还有得讲,讲到天亮,都讲不完,恐怕。哎呀!累死我了!我这哪是在睡觉啊,简直比起来真忙还要忙一万倍!”
辛吾一边看着自己的“小森林”水珠一颗一颗幻灭,一边让大脑把前面这一段梦中的所见所闻,拣重点线索,给勾勒出了一个框架,拉了一长堆线索给王里一一倒出来———实在是太过真实,他无法相信,那只是梦,说实话。
“你确定这些都是这一小觉里梦到的?这么多?这么复杂?”
王里重重地翻了一个身,把脸探出了床头,往下看,那是一副“不可思异”的震惊表情。
“嗯!应该还没有全想起来,不过,能记得起的大事件,我都说了。”
辛吾可是记忆力相当惊人的,他所能记住的,也必是真实发生过的,这点王里清楚。
“可是,这不太可能啊!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王里把最震惊的疑问点提出来了。
“几点?”辛吾有手机,可是懒得去翻。
“凌晨两点过十分!你才睡了半个小时多五分钟,就能跑这么多地方,折腾了这么多事?也太厉害了吧!人家睡觉是休息,你睡觉是旅游啊!跟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
王里把手机上的锁屏页打开伸手探下来,把钟表时间对着辛吾的面前,让他看。
“啊?!才半个小时?完了完了,才上过厕所,这肾肯定有问题了!”
辛吾本来一直盯着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