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里可真热闹啊!比我们呙国强太多了!人也多,地方也大,还有那么多好玩儿的地方!穿得也漂亮!地面好干净啊!还有那些树、那些花,比我们这里多多了!”
海小榭没能管理好自己“可算是开眼了”的表情,一边睁大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一边发出赞叹的评语。
海小楼则是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发出令自己显得没见识的“啊啊”声,在书亢面前丢了面子。
小轩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不停点头,微笑,默默记忆着这些新鲜的画面,也在想象着,如果是自己去那里玩,会先挑选哪个地方好呢。
能当作“地球人类社会生活记录片”的纯视频并不算太多,书亢一边挑选,一边琢磨着,得小心避开自己在健身之后对镜自拍的那些个尺度有些大的图片和视频,那种“孤芳自赏”的得瑟样,要是给他们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死自己了。
就在她切断投影,隐藏私密,准备再找一些可以让他们开眼的视频的时候,三位“树上VIP视角观影位”的观众,发现他们坐的这棵信树正在微微颤动,一开始,还以为是音响振动,引起的共振,可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而颤动的频率和辐度,都在迅速增加中……
“快下来!应该是父亲来了!”
海小楼赶紧率先跳下了树,两个妹妹,一白一黑,也落到了他的两边。
三人一起仰头望向树顶,只见层层叠叠的绿叶正在被一股强风吹得四面乱飘,有一些枯叶直接就被吹落了下来,这股由叶片组成勾勒塑型的旋风自上而下,“呼呼”地不断放大着席卷的直径压了下来,令人不由得闭上眼睛。
包括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新视频挑选出来的书亢,也被这阵强风吸引住了目光,也不得不一起闭上了双眼,把手机举在眼前,护住头顶。
她的高马尾也被这阵风吹到了正脸,遮挡住了整个面庞,接着就被从天而降的几片黄叶,插了一个正正好,马尾根部的皮筋,就突然间加了两叶装饰,衬得黑色的头发愈发油亮了。
当然,书亢自己可没发现,多了这个从天而降的“新发饰”。
“木术主!久违了!”
一个很沉稳、带有磁性的男中音,响在耳边,书亢这才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眼前站了一位很是高大的中年男子,五十岁上下的样子,五官与海小楼并不完全相同,似乎只有眉毛和鼻子,父子同款;海小楼是双眼皮,而海厌天却是地道的单凤眼;海小楼的嘴唇有些肿胀似的,肉很厚,甚至有些突出,而海厌天的嘴型却是薄薄细细的,嘴角向下,似乎天生带着“几分怨念”,让人觉得,不威而怒,很难亲近的样子。
“嗯……海呙主好!……我们……上次在哪里见过?听小楼说,我们是见过的。可否提示一二?”书亢放下手机,把马尾归位,又捋了捋,感觉能对得起观众了,这才赶紧挤出一丝尬笑,一边说,一边少见的有些没组织好词,中途咬了两次嘴唇,怕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呵呵,以前你见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称呼的哟!小依妹妹。”
那撇向下弯曲的嘴角,因为说这句话变平了,他———这就算笑了吗?
书亢更加有些尴尬,吸了口气,说道:“是吗?上次,我是怎么称呼您的?该不会是‘海大哥’好吧!”
“唉!你真要是能这样叫就好了,那时的你,可没有今天这么安静,每当见到我的时候,都是直接上手,拍头按肩,没大没小的,直接叫我‘讨厌鬼’,你真不记得了?”
海厌天拉平的嘴型,现在变成了嘴角上扬,确定无疑,他这是在真笑了。
“这样啊!真是太不敬了,抱歉抱歉啊!”
书亢忙替那个“木依”向这位旧识在“重逢”的第一时间里,不停修补情商硬伤,心中暗想,这个前世的“术主”,情商也太低了吧!连个最起码的称呼礼仪,都这么不达标。
“嗨!没事儿没事儿!今天能再见到你,可真好!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不见老呢?看我,孩子都有三个了,你的阿文呢?你们后来怎么样了?这么多年没见了,还真是想你们这几个老朋友了呢!尤其是你这个疯丫头,这次带来的这个礼物,我简直是太喜欢了!真的,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今天也逗了你几把,但我都不敢真的来见你。虽然现在,我的清醒劲儿也保持不了太长时间,但就这一段时间,能见到你,和你好好说说话,叙叙旧,我还是可以坚持一下的……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下,海厌天的嘴角是彻底上扬了,露出了牙花子。
看到父亲罕见地笑了又笑,小楼三兄妹直接给弄懵了,他们可没有想到,这位小姑娘,居然与自己的父亲是“旧交”,而且交情还不浅呢!
“是嘛!呵呵,那就先帮我恢复一下记忆?我问你:阿文是谁?为什么是‘我的’?我们还有什么‘后来’,那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呢?”
书亢对于信息的关键点,总是掌握得很精准,就算是猜谜推理的高手,也得把一些关键结点打通啊!
“阿文,当年,你叫他‘文子’,你们俩个是一起来到呙国的,当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