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竟然开始渐渐将我卷入其中,虽然只是钱铁水淡淡几句话,可是似乎背后隐含的意义却并非那么简单。事情不会莫名其妙的发展,看似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可以解释。
可是是什么原因呢?我一头雾水。
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勇敢无畏的人,从小到大,虽然生活过的稀松平常,但是却一帆风顺。也正是这种环境造就了我平庸而懦弱的性格,从来不会主动去追求什么。正因为如此,最初被诸良恩带进教室带到山谷降妖抓怪招魂辟邪的时候,我有惊讶,有新奇,但更多的是害怕,这恐怕是每个人对于灵异世界与生俱来的本能。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诸良恩做大事的见证者,或者如诸良恩所说是他的一个迫切需要但是如同鸡肋的帮手。可是钱铁水绑架了我这个所谓的“帮手”,却并不是对付诸良恩,那是为了什么?对了,还有老钟临死前对我说的,我和诸良恩命理相克,不是一路人,似乎暗示让我和诸良恩分道扬镳,否则必有事端。诸良恩的修为远在老钟之上,老钟能看出来的,他看不出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仅仅是让我害怕那么简单了,我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思维方式,我不喜欢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如果确实不可控,那我宁可做个缩头乌龟,不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诸良恩一定会知道一些什么,因为毕竟我的事情从表面上看都是因他而起。我知道,有些事情一定是不能回头的,也不可能回头。我心里还怀有一丝侥幸,事情看似才刚刚开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或者,至少应该让我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来做判断。
正想着,忍不住又头疼起来,只是怀里躺着余晴,我不敢乱动。就在这时,余晴轻声道:“正之,你睡着了么?”
我道:“还没,你怎么还没睡?”
余晴道:“我睡不着,我……我有点害怕。”
我将她抱紧一些,笑道:“怕什么,这不有我在么。”
余晴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我闭上眼睛老觉得它在我跟前张牙舞爪,好吓人。”
我想想也是,虽然最近这些日子发生不少事情,不过除了我之外几人都是回避的,没有看到过这些妖魔鬼怪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在诸良恩斩杀了张子房以后,张子房被烧得尸骨无存,有些村民甚至传言诸良恩在前一天放走了树妖,第二天在现场打斗的是诸良恩和老钟,结果老钟被诸良恩杀了。好在老族长喝止了这种子虚乌有的谣言,况且过了几天村里也的确平安无事,谣言才渐渐不攻自破。
我对余晴道:“怕什么,有诸良恩在,多少妖怪都能打跑。”
余晴悠悠道:“正之,你说良恩真的是人么?”
我心里一抖,道:“怎么了?”
余晴道:“他那么神奇,那么厉害。还有上次月光宝盒的事情,那是平常人会有的力量么?你说,他会不会是神仙?”
我笑道:“怎么可能?你别听他瞎吹牛,上次月光宝盒的事情他是随口骗咱们的,目的上次不是说了么,是为了吸引那些蛇精,免得伤及无辜。再说了,神仙哪儿有这么没正形的,每次捉妖都被修理的那么惨。”
余晴道:“那也很厉害了。那么……你呢?”
我惊讶道:“嗯?我怎么了?”
余晴道:“每次诸良恩做事都让我们回避,只留你在他身边。你是不是也藏着什么秘密?而且今天那树妖为什么不抓别人,只抓你?”
我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很可惜,我也不知道,越想越头疼。我最初以为他和那树妖是一伙的,要捉我报仇,可又不是。他似乎是有什么计划,但是却不肯说,最后甚至自杀而死。我不知道这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意图。而且,这种意图会不会继续下去。”
余晴幽幽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问问诸良恩,看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我估计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掺和的,我不想再这样总是提心吊胆的了,最好能劝诸良恩一块退隐,当缩头乌龟,好好回学校过消停日子。”
余晴伸手抱住我,道:“正之,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
我笑道:“怎么会,咱们好日子还长着呢。”
余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总是害怕有一天,我睡一觉醒来,周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你们。”
我有些心惊,强作镇静地安慰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放心,谁都带不走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