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话音刚落,诸良恩一个趔趄,险些从座上摔倒,我连忙扶住他,就见他满头大汗,一脸虚弱。我急道:“诸良恩,你没事吧?”
诸良恩勉强一笑,说:“没事,我,我饿了。”
我:“……”
我到楼下夜市买些烧烤回来,诸良恩狼吞虎咽地撸掉最后一串烤肉,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虚弱。我脸色古怪,说:“诸良恩,你小子不会诈我呢吧?故意支使我去给你跑腿是么?”
诸良恩打着饱嗝,精神抖擞,嘟囔道:“亲爱的陆老师,我绝对没有。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我撇撇嘴,道:“不像,我看你就是。对了刚才是什么情况?太诡异了。”
诸良恩淡淡道:“捉鬼啊。她和李琅阴阳交欢,伤了元气。又玩笔仙这种交通阴阳的邪僻游戏,被孤魂野鬼趁虚而入了。那野鬼凶死,过不得奈何桥,不能转世投胎。怨气极重。有这种借尸还魂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我哑然,半晌才说:“真的有鬼啊?”
诸良恩笑笑,说:“要不然呢?难道我这几天都在陪您做游戏啊。”
我继续问:“那你几句话就把它打发了?这鬼也太容易忽悠了。”
诸良恩翻个白眼,道:“陆老师,请注意您的措辞,那叫降服,不叫忽悠。再说了,你真以为那么简单啊。凭什么你说话那妖魔鬼怪就听你的?得有功力,功力明白吗?就是法力。首先你得让鬼知道你在说什么。其次你得听得懂鬼说的是什么。”
说着指了指刚才装着米粒的碗,说:“看见了吗?刚才拿小米跳就是鬼在说话,您听懂了吗?”
我心里雪亮,同时又颇为惊讶。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却也见怪不怪了。心中胡思乱想,口中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故弄玄虚。改天我弄个同声传译来,岂不是一样效果。”
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旁边一声轻哼。我扭头一看,李婉儿正幽幽转醒,只是目光仍有些迷离,似乎不甚清醒。抬头看到我和诸良恩,弱弱地问:“陆老师,我这是在哪儿?”
我不禁一喜,连忙上前问道:“李婉儿,你觉得怎么样?”
李婉儿挣扎了一下,竟然慢慢坐了起来。说:“感觉还好,就是有点累。我这是怎么了?”
我愣了愣,正想着怎么回答,难道要把真相和盘托出,那她万一又吓死过去不是更惨。话说回来,这么离谱的事情她也未必相信,说不定还以为我疯了呢。
正想着,诸良恩从背后给李婉儿递过一杯水,说:“医生说了,你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听到你男朋友要和你分手急火攻心。”
李婉儿正接过水杯,咕嘟咕嘟饮了几口,嘴里“谢谢”刚说了半句,听到诸良恩下半句话,身子一震,满脸震惊地看着诸良恩,说:“你说什么?”
我也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诸良恩的用意,只是心中感叹,这谎言编的也太蹩脚了吧。
诸良恩假装吃惊道:“嗯?你不记得了?当时你一听李琅说要和你分手,便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我们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李婉儿满面茫然,道:“我不记得了。”
诸良恩叹了口气,深沉地说:“唉,不记得也好,这种烦心事,过去就过去了。记住它做什么。”
李婉儿皱着眉头,边想边摇头,说:“不对,不对,我记得我当时正在和大家玩笔仙游戏,不记得见过李琅啊。”
诸良恩颜色不变,眼睛不眨,说:“没错,就是你们玩笔仙的时候,李琅打了电话,然后你就晕过去了。尚天天他们还以为你中邪了,吓死我们了。”
李婉儿张口结舌,扭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心里想笑,脸色却颇为肃穆,沉重地点了点头。
李婉儿眼睛迅速充满了泪水,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我瞪了一眼诸良恩,使个眼色:怎么办?
诸良恩摇摇头,暗声道:“我没经验,你是老师你上。”
我:“李婉儿,你饿了吗?我让诸良恩给你烤串去?”
诸良恩:“……”
我和诸良恩大眼瞪小眼,举手无措。哭了几分钟,李婉儿忽然安静下来,像是想起什么,在身下身上翻找,说:“我手机呢?我手机呢?”
诸良恩心中雪亮。李琅已经玩完了,现了原形,百年修炼也被废,成了货真价实的畜牲。别说打电话,恐怕面对面都认不出来了。于是他也不担心,连忙从身上摸出手机递过去。说:“你的没带,用我的吧。”
李婉儿飞快地拨了一串号码,很快便听到接通信号的彩铃声。诸良恩撇撇嘴,居然还能接通,早知道就该搜搜李琅的身,把电话毁了,这出苦情戏就更完美了。
响了半天,无人接听。眼看李婉儿咬着嘴唇,愤恨不已,正要挂断,电话竟然通了。
“救命……啊……救……诸良恩……救……我……”
我和诸良恩脸色骤变。
尚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