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晴派为新弟子安排有公开讲座,金梓鸣去听过几次,感觉对自己没多大帮助。
课程内容除了一些简单的武道知识,还会涉及礼仪、品德、诗词等,即或是讲授剑招,也往往让他感觉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到了后来,只有关于讲解修行的基础理论时,他才会去听课,其他时候都独自苦修。
这样一来,自然没有新朋友,除了同楼的三位仁兄有时会礼节性打打招呼,问他为什么不去听课,问他要不要出起喝酒,金梓鸣全都婉言谢绝。
他只和曾泽一人交好,有时二人会去坊市聚聚,其中有几次老黄也来了。
这家伙不知什么原因,与他们相处时总是很谨慎,在派内遇上,要么装不认识,要么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交流,从不会主动来聊些什么,让金梓鸣觉得他颇为怪癖与神秘。
日子一晃就是大半年过去,金梓鸣的修行有了一些起色,下丹田的紧实感越来越强,那颗小球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这已是即将突破到炼气期大圆满的征兆。
神魂的修炼亦结出硕果,魂念已能成功穿各种越障碍物,而在打坐吐纳时,通过深度入静,这段时间复现了六次仅存皮囊的状态。
魂针变得更强,已能连续发出三根来进行攻击,只是一根比一根弱。
每日挥舞千遍的“基础刀法”,招式已完全纯熟,可施展出人刀合一的境界,既然曾泽说这是烂大街的招式,在他面前也就失去神圣感,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修改,怎样出刀更顺、威力更大,就怎样改。
一番胡乱尝试后,他决定由内向外改,先改内气运行线路,目标就是让气机更顺畅、让灵气输送更快捷,为此他征用了不少直达丹田的自建管道。
接下来是对动作的调整,把一些多余或用处不大的删掉,同时也新添少量动作,让自己在出刀时更为畅快。
等他全部改完,发现这已是一套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刀法,仅与他契合,挥刀更高效,行气更流畅,气机也更雄浑,甚至让一些招式变得诡异难测,如果其他弟子以常理来应对这门“基础刀法”,定然会吃大亏。
金梓鸣又开始意淫,既然能建立八百三十个穴道通往下丹田的管道,是否有一天也构造这些穴道与中丹田和上丹田的连接管道?甚至让不同经脉上各个穴位实现互通?在
若是能在体内建成一张如此复杂的网状网,该会多么惊世骇俗,内气输送得多么汹涌澎湃?想想就让人觉得震撼。
修行之余,聚会仍在间断中进行,老黄越来越颓废,曾泽有时也会因为前途渺茫而眉头紧锁。
一天晚上,难得老黄说这两天心情不错,主动约了一场酒,金曾二人便欣然前往,酒至酣处,老黄喜笑颜开地说道:
“我最近好不容易搭上了外门祁长老的路子,开始帮他料理一些琐碎事务,祁长老对我印象不错,说是低调能吃苦,再过些时间,争取帮我搞一个执事的位子。来来来,我敬二位小兄弟一杯,老黄我终于快要熬出头了。”
随即他不经意间说起一事,却极大地勾起了金梓鸣的兴趣。
“前几天祁长老的二公子回家探亲,长老很是高兴,昨日二公子有一位同门来访,是我去传送阵将他接到家里的,后来听他俩在酒宴上提及自己的门派,那才真让人羡慕啊,听得祁家老三都动心了。
那个宗门是南风洲一个新崛起的二级门派,叫凌云派,发展非常快。
弟子的福利好得难以想象,外门筑基期的新弟子每月就能领到一百枚中品灵石,而咱们龙晴派的内门筑基弟子,每月可只有十枚中品灵石啊!
凌云派扩张很快,现在大量招收新弟子,据说门槛也放得比较宽,没有超过三十岁的筑基期修士都可以去试试,如果有特殊才能,据说年龄还可以放宽些。”
曾泽听完,艳羡不已,可惜他才炼气中期修为,离筑基还很远,更何况作为一名蓝牌弟子,他也走不掉。
见金梓鸣沉吟不语,老黄赶忙提醒道:
“梓鸣,难道你动心了?可要小心哦,万不可露出任何口风,咱们门派就是这样,对于绿牌弟子,他可以淘汰你,但如果你想主动离开,那绝无可能。而一旦成为蓝牌弟子,那就只有一直扛下去,连淘汰的机会都没有了。”
金梓鸣回到住所,陷入沉思之中,继续在龙晴派耗下去,对自己的修行没有多大意义,他不是君兰国之人,也不是特殊体质,获得宗门扶持根本无从谈起。就算他学老黄去钻营,估计也用处不大,何况他还没时间、没兴趣干这事。
既然凌云派的待遇如此优厚,想来在功法等方面亦不会吝啬,自己何不去争取一番?
当前要做的,便是要安全地离开龙晴派,而唯一的机会,便是两月后绿牌弟子的年度考核,那时会有十个淘汰名额。
怎样给自己争取一个名额呢?他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既然这帮孙子装高雅,喜欢沽名钓誉,那老子从明天开始,就不修边幅,就粗俗给他们看,当年龙翔帮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