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话少说点。”
“怀仁呢?”
字从裴笑的牙缝里迸出:“你们有想过怀仁怎么办?”
这回,轮到谢知非一噎。
……
窗外暖阳高照,云轻风暖。
书房。
四盏冷茶还没有收走,赵亦时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
良久,他唤了一声:“沈冲。”
沈冲推门进来,“殿下?”
“三大营的战马有没有什么变化?”
“回殿下,没有变化。”
“兵部那头怎么说?”
“束手无策。”
“北地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暂时没有。”
赵亦时摆摆手。
沈冲退下,掩门的瞬间回了下头,见太子一双黑瞳冷冰冰的,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晏姑娘太想当然了。
昭告天下?
谈何容易!
“不容易,我也得试一试。”
门里的赵亦时沉寂良久,自言自语了一句。
和战马比起来,朝延的脸面不值一提,万一敌国趁机来犯,华国危矣,百姓危矣,赵家江山……更危矣!
“来人,备马,入宫。”
……
御书房。
新帝看着面前的太子,面色阴郁道:“太子这会进宫,又有何事?”
赵亦时上前,“郑家案子的事情,有一些进展。”
“你说。”
“儿臣派人去齐国打探,得到一个消息,齐国流亡君主吴关月在位时,把国花莲花,改成了木棉花。”
赵亦时把两块腰牌一并送到新帝手边,“这枚完整的腰牌,是吴关月在位时真正的腰牌。”
新帝抖着手,翻了翻那枚腰牌,面色刹那间煞白。
“这枚腰牌,太子从何而来?”
“从齐国的民间找来的。”
赵亦时:“儿臣还打听到,除了腰牌外,吴关月的印章,扳指等私人物品上,也都刻的是木棉花。”
新帝沉沉看着太子:“所以呢?”
“所以。”
赵亦时硬着头皮道:“郑家的案子,当真是朝廷查错了。”
“朝延?”
新帝蹙起眉头,“当年这案子是朕主持的,太子是不是想说,是朕弄错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新帝撑着椅把手,慢慢站起来,冷笑一声。
“你还想让朕诏告天下,朕错了,朕无能,朕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