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见人进来,起身替裴笑引见。
“这一位是韩家镖局的韩煦,是我和不言的至交好友;这一位世医之家的裴笑,韩煦你称呼一声小裴爷就行。”
韩煦一抱拳,“小裴爷。”
“韩爷。”
裴笑笑眯眯抱拳,一转身,在心里捏了一个类似韩煦的小人,狠狠扎下三针。
就冲这人送李不言一对耳环,这三针就不冤。
这时,韩煦偏了偏身:“三爷。”
谢知非皮笑肉不笑:“韩爷。”
四目相对。
谢知非想起在云南府和这人打的一架,目光凛凛道:“韩爷一大早上门,想来是有重要的事。”
韩煦询问的目光向晏三合看过去。
晏三合知道她在问什么。
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确定要说给这两个男人听?
她轻轻一点头,“我让韩煦暗中查了一点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遮着掩着。
韩煦帮她太多,她也想为韩煦做点事。
谢知非和裴笑都是官家的身份,让韩煦结识他们,对韩家堡、韩家镖局都有好处。
韩煦见晏三合点头,一撩衣裳坐下。
“事情有点眉目了,十几年前,四九城的确有个仿物很厉害的人,这人姓许名二郎,人送绰号妙手二郎。”
“妙手二郎?”
谢知非眉头一下子拧起来,“这名字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韩煦:“这人在北边的东榆林巷有一间铺子,卖的是各色各样的印章。”
谢知非一下子想起来了。
“这铺子是不是关门了许久,租期到后,东家找不到人,就破门而入了,还被路人当成贼,揪到了兵马司。”
晏三合:“什么时候的事?”
谢知非想了想,“三年前的事,我刚进兵马司,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这铺子不是关门了许久。”
韩煦:“而是这个许二郎失踪了许久。”
晏三合:“失踪?”
“失踪!”
韩煦:“永和八年的八月失的踪,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