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一个人弹琴。”
不仅埋汰人,还侮辱人。
董承风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正要发作时,忽然察觉到不对。
弹琴,就意味着他的三根手指还在。
那么也就是说,他要用自己的三根手指,外加一文钱,换这三年。
“三年后呢?”
“天下这么大,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拦你,没有任何人敢拦你。”
“如果我说不呢?”
萧泽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刀,递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三指留下,你可以走了。”
留就留。
他接过刀,二话不说就朝自己的手指切下去。
这时,那人忽然开口:
“王洱聪明忍耐了一辈子,竟然教出这么一个鲁莽的徒弟,不知道他地下有灵,棺材板压不压得住。”
“王洱是你师父的名字?”晏三合插话。
董承风没有回答,自顾自道:“你不知道,当我听到这两个字时,心头是何等的震撼?”
他师父是在离开金陵城的几年后,才买下的他;
他是在师父去世后,才回到的秦淮河;
这些年他和师父除了在草原上生活过几年,别的时间都在深山里。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师父是王洱。
他不过是为这人弹了一曲,然后又枯坐了三个时辰。
然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人把他的底牌摸得清清楚楚。
“你是谁?”董承风问。
萧泽淡淡地望他一眼,“你面前的人,是当今太子。”
太子?
竟然是太子!
董承风强压住砰砰直跳的心,故作淡定的问道:“天下弹琴的人多了去,你为什么找我?”
“你同意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理由;你若拒绝,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胡须下的唇角,扬起一点弧度。
“董承风,痛快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