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过节(1 / 2)

竟然还真的有过节?

朱远墨等不及地问:“什么过节?哪一辈的?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朱大爷,您先别急,我先和你确认一下,你们这一行的确是分正邪两派的吧?”

问这个干嘛?

不早就说过了吗?

朱远墨正色道:“这一行的的确确有正邪两派,我们朱家为名门正派,他们邢家为歪门邪道。”

黄芪:“正邪两派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互不干涉?”

“不仅是互不干涉,也互不走动,这规矩是从前传下来的,到我这里没有变过。”

朱远墨目光一抬,见小裴爷和李不言都蹙着眉,忙又道: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我们朱家看过的风水,看过的八字,他们邢家就不能再看;相反,也一样。”

晏三合:“哪怕你们朱家看错了?”

朱远墨:“哪怕我们看错了。”

正邪本就两立。

正道有正道做事的规矩;

邪道有邪道做事的规矩。

各人凭各人的本事,各人吃各人碗里的饭菜,手不越界,才能相安无事。

“老和尚说,是你们朱家人越界在先,邢家报复在后。”

黄芪把老和尚的话背得一字不漏,“老和尚还说,百因必有果,让我们好自为之。”

晏三合思考着这话里的玄机,问,“然后呢?”

然后?

黄芪手一摊,“他就让我滚蛋了。”

小裴爷气啊:“这老家伙,神神叨叨半天,也没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李不言搓着手,“真想把他那几根胡子都拔了。”

谢知非瞪一眼黄芪 :“这叫什么大有收获?”

三爷你瞪早了啊!

黄芪缩缩脖子,“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小裴爷怒目:“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话学会了大喘气?”

李不言摇头:“做人要厚道。”

谢知非手一点,表示警告:“麻溜的,一口气给我把话说完。”

所以,你们对我的心疼,只有可怜的一盏茶时间吗?

黄芪心里的委屈直往上冒。

“我一听老和尚这话,就知道这一趟白跑了,说的这叫什么吗,听都听不懂。我没法子,就去求庚宋生。”

东台顶上冰天雪地,他跪啊,跪啊,把自己跪成了一个小雪人。

“我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冻晕了过去,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我正想爬起来继续到外边跪着去,忽然听到对面的石洞里庚宋升在逼老和尚说实话。”

黄芪幽怨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果断不往下说了。

哼!

晏姑娘说过的,下人也有表达生气的权利。

小裴爷摆摆手,“这个月月银翻三倍。”

李不言:“回头我再给你做顿饭。”

谢知非“啧”一声,“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靠谱啊。”

黄芪:“……”

“辛苦了,黄芪。”晏三合声音温和。

还是晏姑娘的话,听着最舒服。

黄芪得意的撇撇嘴,接着往下道:

“老和尚说……他说的就是实话,朱家越界在先,邢家就想办法报复回去。

结果呢,被贵人在中间掺和了一下,没报复成,这一下就把刑家人给彻底惹恼了。别的,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啪!”

朱远墨猛的一拍桌子,“我知道贵人是谁了?”

晏三合:“谁?”

朱远墨:“孝贤皇后。”

晏三合一下子就回忆起朱远钊说过的话——

皇后的确是个仁慈的人,她对我们朱家也有恩情,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听祖父说起过。

晏三合看着朱远墨,“有一个人,他一定知道前因后果。”

朱远墨一点头:“姑娘和我想一道去了。”

……

人老了,觉就浅。

朱青、丁一潜到朱井房里时,朱井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听二人把话一说,他赶紧穿上衣服,坐马车直奔别院。

别院里,所有人都望眼欲穿。

朱井一来,先给自家大爷行礼,然后在晏三合面前坐定,不等热茶端上来,便开口道:

“晏姑娘,这事我还真知道。”

就料定你知道。

晏三合:“老管家,你详细说说吧。”

“是!”

事情并不复杂,发生在朱旋久的父亲朱六爻身上。

朱六爻有个好友叫赵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