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进来,煞气三月到半年左右才会散完。”
朱远墨想了想,道:“一会我给三爷画张符,三爷随身带着,睡觉就压在枕头底下。”
小裴爷好奇问:“朱大哥,你这符和我从和尚那里请来的符有什么不同?”
“我大哥画的符,有避邪宁神的作用,保三爷这一年都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朱老二幽幽开口:“我大哥一年最多只能画三张符,真正的千金难求。”
菩萨啊!
小裴爷心里那个痒痒啊,都快痒痒坏了,拼命朝谢知非挤眼睛:兄弟,等朱家的事情结束后,无论如何问老朱大要一张。
谢知非这会哪有心思和他对眼睛。
“半年不能踏进朱家的门,那晏三合怎么办?我怎么办?
这话别人不清楚,李不言和小裴爷心知肚明。
前两个心魔三爷从头到尾参与,他的身份、背景、人脉,常常能助到一臂之力。
朱家的心魔凶险成这样,少了三爷,就相当于少了一条有力的胳膊。
李不言:“朱大爷,三爷如果执意进到朱府来会怎么样?”
“轻则生病,重则失魂失魄。”
朱远墨:“人一旦失魂失魄,也就成了呆子、傻子。”
“那还是离远一点。”
小裴爷给了谢知非一个坚定的眼神:“你放心,有我呢,我一个顶俩。”
就凭你那怂样?
李不言对谢知非再横挑鼻子竖挑眼,也知道朱家的心魔一定少不了他。
这不仅是帮朱家节约时间的问题,也是减轻晏三合那头的压力。
“三爷,我替三合作主了,再凶险,亥时一刻,我们都会准时回到别院。”
这话,正中谢知非的下怀。
他不能进朱府,晏三合他们可以出来。
白天没时间,晚上总有吧!
“我有个条件。”
嘿!
李不言牙齿咬得咯咯响,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说!”
谢知非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李不言,今儿客院里闹的这一出,很好,以后就该这么着,也必须这么着。”
李不言一怔。
“这个心魔凶险,晏三合不能出事,你给我好好管着她,她如果怪罪下来,三爷替你顶着。”
“不用三爷顶。”
李不言挺了挺胸:“我个高腿长,盘靓条顺,顶的起来的。”
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要点脸。
小裴爷心里这么想,目光没忍住,偷偷瞄过去,还没瞄到,前襟被一把揪住。
谢知非:“裴明亭,你也给我好好看着晏三合,她要出点事,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裴明亭:“……”
畜生啊,对自个兄弟这么狠!
谢知非松手,冲朱远墨一抱拳。
“朱大哥,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世间只有晏三合能救朱家,她的命比谁都重要。”
一场阴界之行,朱远墨深有体会。
他胸口起伏几下,郑重其事道:“三弟放心,晏姑娘的命,就是我的命。”
……
角门,吱呀一声合上。
谢知非看着手上的两道黄符,感觉这个午后像是做了一场梦,荒诞又惊心。
“爷?”
朱青走上来,“回衙门吧!”
“三件事。”
谢知非把黄符收入怀中。
“第一件,立刻派人去迎一迎丁一,让他回来后寸步不离地跟着晏三合,一有风吹草动,就来通知我。”
“是。”
“第二件。”
谢知非:“通知家里,从今天起我在晏三合的别院长住,爹要问起来,就说朱家的心魔太凶险,我得帮衬着。”
“是!”
“第三件,通知汤圆,亥时一刻,备好热水宵夜,宵夜以补品为主,每天都不要重样,别怕花银子,三爷暗中贴补给她。”
“好!”
“回衙门。”
谢知非翻身上马,扭头看了眼朱府的大门,咬咬牙道:“傍晚替我约一下赫昀,就说三爷请他喝花酒。”
朱青心里咯噔一下。
爷怎么主动和赫世子走动起来?
这一位,可是沾上了就甭想甩掉的主儿。
……
晏三合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她一看外头的天色,把手盖在眼睛上,低低道:“怎么也不叫醒我?”
“朱老大说让你好好休息,他还说以后所有的问话,都在这个客院里。”
李不言走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