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药、煎制……
忙得井井有条。
短命鬼喝了药沉沉睡去,裴爷爷走到外间,当着晏三合的面,把自家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声中,晏三合确认了一件事:短命鬼是不能生病的,更不能发烧,容易引起心悸。
裴太医骂完儿子,匆匆忙忙离开。
小裴爷睁着一双宿醉的红眼睛,十分幽怨地看着晏三合。
“怎么能大半夜的带我兄弟去坟茔呢?你还是人吗?”
“你还带他喝酒了呢!”
晏三合扔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她这一转身,小裴爷从她毅然决然的背影中,也确认了一件事——落花有意随流水,无奈流水无意恋落花啊。
清醒点吧,小裴爷,人家对你无情着呢!
……
晏三合对小裴爷无情,对谢三爷却肉眼可见的有了一些变化。
其实变化也不大,无非就是暗中查一查医书,怎么治心悸;交待汤圆在吃食上丰富一点;叮嘱朱青、丁一照料起来细心一点。
汤圆、朱青他们都没多想。
三爷是谁啊,谢家的宝贝疙瘩,可不得好好侍候,好好照料。
只有一个李不言,暗戳戳地恨银不成钢,娘说过的,这女人对男人一心软啊,就准没好事。
其实查医书,只占据了晏三合一点点的时间。
坟茔回来后,她回到了给晏行解心魔的状态,一头钻进书房,第二遍看起了案卷。
这一遍,她看得非常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一边看案卷,还一边对照郑家的地形图。
夜里,她和李不言又去了一趟郑府,详细地看了看郑府的几口水井,并在地形图标注出来。
就在谢三爷发烧的第二天夜里,晏三合走进了他的房间。
男人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眼眶深深凹陷。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冲她勾出一记笑,欠欠道:“怎么,舍得来看我这个短命鬼了?”
“闭嘴吧”
晏三合声音压在嗓子里,“再说短命鬼这三个字,信不信我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