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听她对身边的丫鬟嘀咕了一句,宴无好宴。”
谢知非立刻冷笑一声:“我说什么来着。”
“父亲。”
谢而立插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晏姑娘不适合,有些事情还是让二弟自个去折腾,万一有好结果呢?”
谢道之叹了口气,心说这也是个办法。
“叫你们来,也不光是为这一件事。”
他看向大儿子:“春闱出事,礼部怕是要杀几个人,你要不要补其中一个空缺。”
谢而立嘴角略微绷了下,“父亲,礼部可是杜大人当家,我过去会不会碍他的眼?”
谢道之淡淡道:“人,总是要历练的。”
“我看倒不必。”
谢知非还是一脸的备懒相,“如今时局不稳,大哥还是安安稳稳的在翰林院呆着。”
谢而立也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只是父亲做事一向稳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父亲可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他试探。
谢道之看大儿子一眼,“我打算往后退一退。”
“为什么?”
谢知非不由坐直了身子,自家亲爹论年纪也不大,又得皇宠,这会往后退做什么?
“汉王的奏章昨儿送到了京里,说是惦记陛下的病,想回京进孝。”
谢道之扶着胡须,“他这一回来,京城怕不太平。”
谢知非当然知道为什么不太平。
礼部有汉王的几条狗,他得保一保;
江南官场太孙在彻查,肯定也要死几个人,他得往里头插上一脚;
最重要的一点,陆时一死,御史台那头也会有变动。
他要不想办法从封地回来,怎么排兵布阵?
自家老爹怕掺和进太子和汉王的争斗,所以想往后退一步,退之前,就想把大哥往前推一把。
“退不是办法。”
谢知非脸上添了几分正色,“父亲坐得稳,行得正就行,大哥你说呢?”
谢而立深知父亲的为人,绝不是软弱,“除此之外,父亲想退后一步,还有什么苦衷吗?”
谢道之眉心多出几道皱褶,“陛下最近几日,性情大变。”
谢知非“腾”一下站起来,“怎么说?”
谢道之揉揉两边的太阳穴,半晌,压着声道:“他好像对谁都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