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勉强笑了下。
老三昨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和父亲知道的一清二楚,戏是演给别人看的,为的是谢家。
父亲身为内阁大臣,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些年能得帝心,靠的是说话、行事不偏不倚。
皇帝对汉王的偏爱,世人皆知;
但太子的知礼贤德,也世人皆知。
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老三和皇太孙之间的一切交往、走动,他和父亲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反对,不赞同,不说话。
好在老三自个心里也明白,凡事不露在明面,只在暗处帮衬着。
想到这里,谢而立问:“父亲,我有一事不明。”
“说!”
“皇上这次任由汉王动季家,难不成又起了废立的心?还是说,太子最近又做了什么惹皇上不开心的事情?”
这话胆大之极,若被旁人听去,便是一个死字,但这也是谢道之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他摸着汗湿的手心,良久叹了一句。
“老大,君心难测啊!”
……
就在谢道之感叹君心难测时,他家老三也同时感叹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是一夜没见,那张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脸,这会冷若冰霜。
“那个……”
谢三爷搓搓手,陪着小心,煞有其事开始解释。
“明亭心情不大好,我陪他到外头消遣消遣,也没干什么,游游船,听听曲,赌赌牌……”
“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
晏三合声音更冷:“我要见一见宁氏的女儿,老太太反对做妾的那位。”
“这事简单,我来安排。”
谢三爷还想再说几句,晏三合已经不耐烦了:“汤圆,送客。”
这就送客了?
那谢三爷还就想赖着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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