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实在是那姑娘的身手太快,这一箭我本来算计好的,如果……”
“得,得,得……”
谢三爷最怕听到沈冲说起射箭啊,功夫啊之类的事,头疼,“去和我家朱青说。”
“是!”
沈冲一走,屋里顿时静谧无声,空气也渐渐凝固起来。
苦中作乐,乐也只是一时。
三人心里都很清楚,接下来他们要说的话,要面对的事,绝对不会轻松。
半盏闷茶喝完,赵亦时先开了口。
“今日由我主事季府抄家,是昨日我在御书房跪了两个时辰,才求来的。”
他苦笑:“没通知你们,是因为来不及通知。”
谢知非和裴笑面面相觑,后者勉强扯出笑意:“这又何必呢,你的腿本来就……”
“父亲不替季家说话,已让他失信于人,我再不来,只怕寒的是更多人的心。”
赵亦时看着裴笑:“更何况季家不是别人,两个时辰算什么,一宿都该跪。”
“赵怀仁!”
裴笑只觉得一颗凉了好几天的心,嗖嗖嗖地暖起来。
朝延在查季陵川贪府的事情,前两天谢五十就得了点讯儿,谢五十能得到讯,太子、张家那头不会不知道。
两天了,太子和张家毫无动静,可见舅舅已然是一枚弃子,却不曾想,这个节骨眼上太孙站了起来。
赵亦时拍拍他的肩,似在对他说,又似自言自语。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听过见过多少回抄家灭族,破鼓万人捶,我只是不想连张飞那样的人,都来捶上一拳。不忍心,也看不得。”
裴笑偏过脸,不想脸上的失态被人瞧去。
“不说这些。”
赵亦时收回手,低低的“咳”了声,“你们知道季家抄出来多少银子吗?”
姑娘们,如你们所愿,三爷这个短命鬼是个见过猪跑,听过猪叫,但还没有吃过猪肉的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