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阳之下。
五百士卒整齐的排列。
四百新兵,也是列阵在两侧,套上了盔甲,凶煞涌动。
“还不错。”
袁买夸赞了一声。
只是两天的时间。
想要将这四百奴隶,变成如他培养了七年的百人强军般强悍。
也不可能。
这些奴隶,大部分都是有着并州军的底子。
本就凶悍。
多年隐忍,一朝爆发。
无尽的怨气,铸匈奴人鲜血为锋。
他们绝不缺少战斗的勇气。
赵云所做,就是要将他们战阵排列,告诉他们一些战斗的技巧。
“禀主公,匈奴大军,距离不到十里。”
袁买眼中,尽是漠然之色。
没有下令直接冲击。
荒野的冲击,这些尚未训练强大的士卒,还缺少足够的战场底蕴。
他要在这里,在马邑的北方边缘,等待着匈奴人来送死。
从此之后,越过此地异族,杀!
“轰轰轰——”
大地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视线之中已经可以看到沙尘卷起。
一人两马,千余战马的冲击之势,就已经足够可怖。
“迎敌。”
袁买只是轻轻举起了战刀大喝。
“嘭——”
令行禁止,长刀凝锋。
五百人的战阵,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大雁。
捕猎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来送死的猎物。
……
五百余凶悍的血山羊匈奴,浑身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在得到消息之后,一天一夜的时间,疾驰杀回。
每个人都是战斗公羊,散发着无边凶威。
“首领,那些孱弱的汉狗,在马邑北边等着我们。”
百夫长已经看到了袁买大军,抽出武器,有着刀疤的脸上,凶威狰狞。
“用这些汉狗的鲜血,来祭奠战死的勇士。”
首领同样是凶威涌动,怒吼时,脸上的滚刀肉都在不断颤动。
自从带领血山羊部落南下,十年间,他们纵横方圆百里。
强大的部落他们不会招惹,普通的部落,也不敢招惹他们。
当他得知一只汉军,敢杀到马邑,勃然大怒。
他发誓,要将这些胆敢进攻来的汉狗,砍断四肢,狠狠的折磨而死。
“谁愿意先去,折磨死一个汉狗?”
首领狰狞的笑着。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在战场上,用无尽凶狠,让自己的对手,在痛苦之中沉沦。
他们享受对手哀嚎之时的畅快。
这会让他们,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思。
嗜血,残暴,杀戮!
“我来……”
之前开口的百夫长,休图大吼了一声,疾驰冲出。
他要用汉狗敌将的脑袋,制作夜壶。
“呜呜——”
在他身后,响起了一股悲凉寂寥,却又透着无尽血腥气息的号角声。
“头骨号角。”
“这帮豺狼,就该把他们也给挫骨扬灰了。”
郭淮大为愤怒,相比于他们自己人,血山羊匈奴,更喜欢用汉军士卒的尸骨,来制作器皿。
职位越高的汉军,这在他们看来,象征着地位。
“该死的异族,一帮畜生。”
郭淮愤怒非常,这些头骨,大部分都是他的昔日战友啊……
悲寂阴冷的号角声,他仿佛听到了昔日战友的哀鸣。
“主公,末将请战。”
“去吧。”
袁买淡声说道。
斗将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战斗方式之一。
大将的胜利与否,甚至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向。
虎牢关之战,吕布震慑群雄。
就是靠的万夫莫当之勇。
布之神勇,震慑千古。
郭淮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却也是拥有后来的战场宿将。
对付一个小小血山羊分支部落的将领,袁买的眼底只有冰寒。
“死——”
郭淮如猛虎在咆哮,他要为了所有战友复仇。
为并州冤死的数十万百姓复仇。
为那至今还飘荡在并州上方的狼骑亡魂,找到安息之处。
战意狂涌,怒如凌虎。
长刀砍下,炽阳之下的极致光芒,透着无尽冰寒。
“嘭——”
百夫长的首级,冲天而起。
最后的意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很快就在深渊之中沉沦。
“休图。”
首领大吼了一声,足以排入部落前五的休图,竟被眼前的敌人,直接灭杀。
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