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西法深刻觉得米迦勒现在还不如是人类的时候，人类的感情多样且深沉，这是他们有限的生命却活的灿烂的证明，但是天使们不一样。

他们活的太久了，感情也总是细水流长。

细水流长在人界不见得不是好事，可是放在米迦勒身上，若是要细水流长个几千几万年，这谁受得了。

&"我们当时都看到了你在伊甸园发生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愣神？&"路西法想让米迦勒'清醒'：&"你当时是想到了什么，才愣神的？&"

&"啊。&"米迦勒摸摸下巴，笑着说：&"看到你们几个嘛，毕竟那么久没见了，一时间愣住很正常的嘛。&"

&"只是因为很久没见么？你应该是很想我们才是！&"

&"想啊。&"米迦勒脑袋倚靠在树上，有些疲倦道：&"当时我就在想，哥哥说消失就消失，你们几个说走堕天就堕天，加百列她们几个也是，走的一点声息都没有，也就拉斐尔有点良心···其实我当时看到你们的时候想的是不管是别的什么东西扮作你们还是真的是你们，先揍一顿了事，咳，就是没想到怎么战剑就脱手了，你给它设计的那个剑柄根本就不合理知道吧，你得设计的它不容易掉，你见过人类击剑的那种剑不，你可以——&"

&"你不要转移话题！&"路西法大吼：&"每次都是这样！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糊弄我？！&"

&"谁糊弄你了？&"米迦勒又一次笑出声：&"我是说真的，你看你，战剑都被你丢地上了，若是遇到危险，你怎么保护自己？&"

&"你！&"路西法知道米迦勒是在努力打太极，他弯身拾起剑，化成了头绳又绑住头发，干脆也不想和米迦勒绕圈子了，在血族那次死亡实在是让他怕透了，他一直把害怕压在心里，现在才发泄出来，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的更脆弱一些，以此来激起米迦勒的同理心：&"你能不能，别再冲在前面了，你起码和我们商量着来，咱们几个加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安全些。&"

&"唔。&"米迦勒摸路西法的脑袋：&"你得这么想，你怕我出事儿，我也怕你们出事儿，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指定也没办法，就赶紧跑就完了，但是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肯定觉得自己还能试一试，所以我肯定是要给你们报仇的。&"

&"你怎么······&"路西法是真的忍不住了，还是不争气的在米迦勒面前掉了泪：&"凭什么呢，你凭什么这样？！&"

路西法咬牙切齿，说的话都颠三倒四：&"你其实就是知道的吧，你知道我、你这么说，你不能这样，你还不如让我死在你前面，你不能让我这么难受，你是不是知道我——&"

&"你还说和你商量。&"米迦勒抹掉路西法脸上的泪：&"你这样我怎么和你商量？在地狱你就是这样么？&"

&"地狱里又没有你！我才不会这么——！&"路西法说不出来这话，他外强中干的打掉米迦勒的手：&"他们都说你温柔，你这样根本不是温柔，你就是会转移话题！你就是不愿意正面说些什么！所以才用这副面孔敷衍我！&"

&"那我不敷衍你。&"米迦勒手被打掉也不恼，再次上去拍拍路西法脑袋：&"但是你希望我回应你什么？&"

&"······&"

路西法说不出话。

米迦勒这副样子，就是真的不愿意回应他了。

米迦勒脑子里兜兜转转，想了些什么东西，存这些什么东西，为了这个世界也好，为了所有生命的未来也好，路西法都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米迦勒这是真的不会回应他了。

他宁愿面前这个天使是像耶和华那样的，骂骂咧咧的让他滚一边子去，起码这样路西法还能不要脸的去磨一磨他，可是就是像米迦勒这样，温温柔柔的说着不可以，让被他拒绝的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你——&"路西法一只手努力去抹脸上的泪，尽管它马上就会被新的泪水沾湿：&"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能和你并肩和你一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因为曾经你带我把我当作孩子就一直这么看我！我都能支撑起一个地狱，我都能接纳那些无处可去的灵魂，我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明明都很努力了，我不是帮不上你，我已经可以保护······&"

&"你不能···&"路西法说了好几次你不能、你不可以、你怎么能这样，但是他这么说，米迦勒又能回些什么话呢？路西法自己都不知道。

&"好，你很努力，你很棒，辛苦你了。&"米迦勒两只手捧起来路西法的脸，用额头去碰他的额头：&"爸爸很欣慰。&"

&"！！！&"路西法甩开米迦勒的手，把他推的往后跌了两步：&"你别给我来这套！我能分得清自己的感情！&"

&"天使是不需要繁衍后代的。&"米迦勒这话刚出口，路西法就知道米迦勒接下来想说什么：&"天使们的感情无非也就友情，连亲情都算得上是没有，你怎么知道你对我不是孺慕之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