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晚上早早的就拉着两个孩子用了晚膳,之后就回了主屋,直接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还吹灭了大部分的灯,直接躺到了床上。
书房布置得再好,终究也没有房间舒服。姜明月很快就沉沉得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手臂不知道搭到了什么上面,她下意识的捏了捏,觉得手感还不错。
只是耳边突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声,直接驱散了姜明月所有的睡意。
她默默的睁开眼睛,便见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经躺下了一个人,而自己的手正搭在他的胸膛上。
当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想要迅速收回手,但却失败了,她的手腕被身边人攥在了手中。
“殿下闯了祸就想跑的心理真是一点没变。”季暇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被吵醒了的惺忪感。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让姜明月觉得十分不适应,左右扭了扭手腕,想要将手解救出来,但都失败了。
最后索性停了下来,瞪着季暇年,冷声道:“你放开我。”
季暇年轻笑一声,指腹轻轻的在她的手腕上摩挲,惹起阵阵痒意。
“殿下,臣白日里确实有些累了,可能不能如你的愿了。”
姜明月闻言眼睛都瞪圆了,死低声骂道:“什么入如愿,你不要脸!”
“是因为不能满足殿下,所以殿下生气了吗?”季暇年的语气中全是无辜,就像是真的不理解一般。
姜明月咬着牙,道:“你再不放开我,咱俩今晚上都别睡了!”
她的想法是要一直闹腾下去,闹腾到两人都睡不着。
但落在季暇年的耳中,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翻身覆在姜明月的身上,凑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既然殿下发话了,微臣不敢不从。”
“我不想喝避子汤药。”姜明月淡淡道,随后便感受到他的动作一僵。
“若是有了孩子,那便直接生下来就是了。”
姜明月没有动,接着开口:“流胎药很苦。”
季暇年闻言彻底没有了动静,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才咬着牙开口:“殿下总能找到别人的痛处。”
“管用就行。”
季暇年翻身躺在了一旁,此时两人都已经没了睡意。
“听说你今日救下了一个姑娘?”季暇年最先开口打破这种有些尴尬得氛围。
“碰巧罢了。”姜明月直接承认:“我让她去打扫你的书房了,你注意一些。”
“书房一直有安排人在打扫。”季暇年皱起眉。
书房确实是一个比较隐私的地方。
姜明月轻笑了一声,道:“我都能看的出来的事情,想必你也都能猜出来了。既然那姑娘是有目的的想要进府,与其找人看着她,不如放手给她个机会,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就不怕她真的查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让你注意一些啊,什么诱饵能用什么不能用,你总比我要清楚一些。”
“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丢失了可不太好。”她意有所指。
季暇年却当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深意一般,淡淡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屋里又没有了声音,幸好姜明月醒的本就比较晚,距离季暇年去上朝的时间不远,所以这种氛围还没持续多久,他便起身上朝去了。
姜明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殿下快醒醒,出事了。”她是被阿幼叫醒的。
睁眼的时候还有些发懵,眨了眨眼睛,看向阿幼。
“怎么了?”
“季一回来说陛下今日早朝上突然宣布自己要退位,吩咐诸位大臣们准备退位的仪式。”阿幼连忙说明事情的经过。
姜明月残存的那一点睡意瞬间消失了,她连忙穿起衣裳,便穿便问道:“那些大臣的反应如何?”
“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季一只说了这些。”
这是姜明月速度最快的一次整理了,她急匆匆的洗漱完走出去,便见季一正有些焦躁得等在院子里,一见到姜明月出来,眼睛都亮了一些,连忙匆匆得迎上来。
“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具体的事情经过属下边走边跟您解释。”
姜明月匆匆得跟着他往外面走,余光撇到了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衣角,点了点头。
原来姜擎宇这些日子的状况就有些不太对,她也是知道的。
前几日的早朝都是由太子主持的,姜擎宇称病一直没来,也不见外人。
直到今日终于上朝了,这一出口就是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要知道,姜擎宇现在正值壮年,姜国的历史上除了无能之君被迫禅位的,就没有在这个年龄主动退位的。
是一诸位大臣纷纷出言想要劝阻,可他就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说了这个消息之后让太子继续主持早朝,便离开了大殿。
太子当时也被这个消息打的有些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