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再次做起了曾经的那个噩梦。
只是这次的那个人像似乎清晰了一些,却还是看不清穿着与长相。
“明月,明月?”
姜明月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季暇年有些担心的目光。
“做噩梦了吗?头上全是汗。”
姜明月现在满心满眼还是梦里的身影,将头埋到了季暇年的怀中,没有说话。
季暇年伸手将她整个人都环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别怕别怕,只是个梦,我在呢。”
“如果,不是梦呢?”不知道为什么,姜明月现在特别想跟别人倾诉,就在他的怀中昂起头看着他。
季暇年双手撑住她的肩膀,道:“做了什么梦,可以跟我说说吗?”
姜明月看着他的眼睛,张嘴刚准备开口,便听到外面传来阿幼的声音:“小姐,少爷,殿下和驸马还没起呢。”
“我们早课都已经上完了,爹爹居然还没醒吗?”季晨许是难得看到季暇年晚起,语气里还带着些兴奋。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时候还早。”季暇年自己起了身,将她轻柔的放倒在床上,轻声道。
姜明月也没有拒绝。
“嘘,不许吵,姐姐还在睡觉。”季暇年现在已经没有再强硬的去纠正季晨的称呼了。
姜明月昨夜本就没有休息好,早上的时候又一直在做噩梦,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模模糊糊得又睡着了。
却没想到她又再次回到了梦中,这次她被梦魇住了,无人叫他。
“不要啊!”她大吼一声,往父皇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梦中一直看不清的人这次却渐渐的露出了些许清晰的外观,姜明月的目光却全落在了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上。
那是自己的玉佩。
姜明月的步子顿在了原地,她想要抬头看清那人的面容,但视线却在看到他的脖子的时候被迫停住了。
她第一次不希望自己就这样醒来,只是因为想要看清那人。
但事与愿违,无论她怎么执拗的不想睁开眼睛,却再也进不去那个梦里了。
确认真的没有办法看清那人的脸时,姜明月自暴自弃得睁开了眼睛。
她只是想要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殿下,您终于醒了,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怪不得,屋里都已经点上了烛火,胃也饿得有些难受了。
“把那个小匣子拿过来吧。”姜明月突然有些冷淡道。
阿幼闻言有些不解,却也将她指的小匣子拿了过来,看着姜明月将里面的那块玉佩又系到了自己的腰上。
“您怎么把这玉佩收起来了?”
“没什么。”姜明月不能告诉她,梦里最后杀了爹爹的人腰间就系的是这块玉佩。
而这块玉佩本该是系在季暇年的身上的。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去准备避子汤药。”
“为何?”阿幼有些不解,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已经很近了吗?
“我有分寸,去准备吧。”
一件事一旦有了一点苗头,往日里的那些疑虑便都涌上了心头。
她突然觉得明珠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季暇年真的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吗?
刘延当初也没有说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会不会跟季暇年也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季府的守备向来森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又是如何出现在季府的?
姜明月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手无意识的在那块玉佩上摩挲着。
她的手突然顿住,随后就将刚刚系上去的玉佩扯了下来,直接用力砸向了地面,眼睁睁的看着它化作了一堆碎玉,这才喘着气站起了身。
“这是怎么了?”听到阿幼说姜明月醒了,季暇年匆匆走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碎片。
“别动。”他皱着眉道。
姜明月顿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那堆碎玉,“没什么,刚刚下床的时候差点摔了,不小心把玉佩摔了。”
“人没什么事情吧?”季暇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快步走过来看看姜明月有没有事。
若是这一切都是装的,眼前的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姜明月有些发抖。
季暇年自是也感受到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紧皱:“怎么这么凉,还出了这么多冷汗?”
“我没事,让下人把碎屑收拾一下吧,我饿了,想吃饭。”姜明月垂下头,没再去看那些碎片,自顾自的穿上了鞋袜。
季暇年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心里有些忧虑。
“先去吃饭吧,两个孩子应是已经在等着了。”
地上的碎屑不像是不小心落下而留下的痕迹,但季暇年并没有问,姜明月也没有说。
“好。”
“姐姐你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可是爹爹欺负你了?”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