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算是猜透了她们的意图,微微挑了挑眉,道:“那便走吧。”
那宫女似是没有想到姜明月会这般轻易地答应下来,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换做了感恩戴德得感激声:“谢谢殿下!”
阿幼有些担忧得看着她,道:“殿下,现在天气还有些凉,您又没换下湿了的衣裳,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姜明月扫了一眼旁边已经在暗戳戳得抬头看她的宫女,道:“人命更重要些。”
说着,就带头走向了皇后的宫中。
只是还没有赶到,已经收到了消息的皇后就已经急匆匆得赶过来了。
“月儿可有伤到?”她真像是一位十分担忧自己骨肉的母亲,上下仔仔细细得看着她。
“母后,儿臣没事,是儿臣不小心落了水,跟她没关系,母后能不罚她了吗?”姜明月的头发结成了缕,还在往下滴水。
“怎么回事?”
她正准备与皇后再周旋一会儿,谁知另一边就出现了姜擎宇的身影。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远远地望过去倒有些像季暇年。
待走近了些,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猜错,那就死季暇年,面色如常,但总觉得要冷上几分,感觉心情不是很好。
姜明月刚准备再将刚刚的说辞说一遍,身上就又罩住了一件外衫。
阿幼已经将她的外衣脱给自己了,但是衣裳单薄,已经浸湿了不少。
“快先回去换上干爽的衣裳。”姜擎宇摆摆手,没让姜明月说话,而是一脸焦急地开口道。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声道:“所有人都去公主的宫门前候着。”
皇后想要说话,正对上姜擎宇有些失望的眼神,愣在了原地。
姜明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簇拥着回宫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太医也已经在宫里候着了,就等她换好衣裳再行诊治。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落了水?”姜擎宇坐在她的床边,关切得问道。
姜明月又将刚刚的话术说了一遍。
皇后也在一旁站着。
“你叫阿幼回去说什么了?”姜擎宇看着她问道。
“陛下是在怀疑臣妾?”皇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控诉得看着姜擎宇。
姜擎宇侧过头,心疼得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姜明月,道:“朕好好的一个女儿落了水,她的贴身丫鬟居然不在旁边,朕连问一下都不行了?”
“臣妾只是问了她一些明月的喜好罢了,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臣妾问心无愧。”
姜明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她已经这样做了,就说明都已经安排好了,想好了说辞。
她正想安慰一下被自己吓到了的父皇,却正好对上他身后的季暇年的目光。
他怎么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
姜明月不理解,索性不去想。
皇后为了表示对姜明月的重视,最终还是重罚了那个丫鬟,只留下了一条命。
听闻姜擎宇本是在御书房与季暇年谈事,一听到她落水洞额消息就急匆匆得赶了过来,等姜明月安定下来了就又回去了。
“殿下,真的是您不小心落水的吗?”阿幼小心得问道。
姜明月看了她一眼,道:“本宫心中有分寸。”
虽然没有直说,但也算是给了回应。
“这是太医给开的预防风寒的药,您趁热喝了吧。”阿幼端来了一碗漆黑得散发着苦味得汤药,就放在姜明月的床边。
“拿走拿走!闻着就苦。”姜明月本就是要生病,自然是不想预防的。
“殿下还是个孩子吗?良药苦口的道理都不懂?”季暇年不知为何又去而复返,正好听到了她刚刚的话。
“你怎么来了?”
季暇年走到她的身边,接过那碗汤药,轻轻得用汤匙搅了搅,便舀了一勺子汤药递到姜明月的嘴边。
“阿幼来就行,不劳烦季大人了。”姜明月下意识得后退。
“陛下命微臣来照顾殿下。”他又将汤匙往前推了推,一副不容拒绝的坚定。
“那,那叫阿幼来就可以了。”姜明月这话说完才发现阿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并不在屋内。
嘴唇上传来一抹温热,是季暇年将汤匙又凑到了自己的嘴边。
姜明月只能微微张开嘴,将那一口漆黑的汤药抿进了嘴中。
好苦!
季暇年眼睁睁的看着姜明月精致的五官迅速聚集到了一起,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又舀起了一勺子药汁,递到她的嘴边。
姜明月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睁眼后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去端季暇年手上的药碗,还开口道:“我自己来就行,不麻烦季大人了。”
季暇年将药碗往后端了一些,正好是姜明月触碰不到的地方,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得盯着她,手上的汤匙像是能自动寻物一般又凑到了她的唇边。
姜明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