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覃孺人好霸道(1 / 2)

芳期盘着腿端端正正坐在床上。

晏迟还是侧卧着,拳头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等待着接受自家王妃的“审判”。

芳期还煞有介事的咳了两声清嗓子。

晏迟忍不住就笑了。

“晏郎怎么看辛郎的主张?实话!”

“我要听辛遥之的,无异于送人头,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晏郎就真不担心辛郎会向羿栩检举?”

“恩,不担心。”晏迟斜斜的拉起唇角:“辛遥之是什么人我若还能看错,脑子眼睛都是白长了,他啊,心肠怕比王妃更加软些。”

芳期顿时就泄了气。

晏迟和辛远声两个人,是确实的总角之交,他们相互了解,不管面上如何,就凭这两人之间的交情,其实永远不会反目成仇,如果梦境里是日后会发生的形同陌路,说明两人之间无法避免的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心结在辛远声一方,而晏迟,是不肯退让。

她能怎么办呢?晏迟分明是预见到了辛远声的从此疏远,耿耿于怀,但他没有挽回两人间的情谊,一直在妥协的是辛远声,直到晏迟的行为彻底摧毁了他的志向和信念。

“今日龚夫人来见,说起外间那些对辛郎的谤陷,你应当不会没有耳闻吧?”芳期闷闷不乐地问。

晏迟才半坐起身。

“那些谤害,是莫为刍的手段。”

“莫为刍?”芳期一时间差点没想起来莫为刍是谁。

晏迟沉声道:“辛公执管枢密院,遥之乃枢相长子,且因为遥之的生母现下还是辽国的郡王妃,虽为卫人,却已然是辽国贵族,辽国与卫国区别的是,女眷颇有涉政之权,此番遥之使辽,顺利达成使命,在莫为刍看来遥之归朝后必受羿栩看重,而遥之俨然志在收复失土,就是辽国不得不顾忌的人物,莫为刍对遥之的谤害,也可以说是未雨绸缪吧。”

“晏郎是说,辽国现下在卫国还有细作?”

“怎么可能没有。”晏迟道:“遥之此番使辽,不过促就了辽国不能光明正大向卫国输入细作间人,但敌国细作本就防不胜防,就如羿栩这样的窝囊废,对辽国畏惧归畏惧,别看他坚持求和示好,却也一直重视细作的遣派。

不过嘛,这些谤害之辞凭辽国的细作还折腾不出这样的局面,辽国的细作无非是游说司马权,司马权跟司马芸一商量,得其首肯,被莫为刍利用,用这种谤害的方式打压辛远声而已。”

芳期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亏得司马芸整日里盘算着利用这个摆控那个,这蠢妇,万万没想到她自己也被辽人利用……晏郎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不,我会袖手旁观。”晏迟却道:“其实司马芸这样做,无非是有了借口阻止羿栩对遥之继续委以重任而已,凭遥之的性情,他要是真在目前就手握实权了,必定会触怒羿栩,反而受到羿栩的猜忌。且他真成了司马芸的心腹大患,司马芸就不会只是以人言谤毁的手段打压遥之了,她肯定会有后手,嫁祸遥之,使遥之获罪。

所以现下,遥之暂时不能因功升迁反而是件好事,横竖等我能够架空羿栩这狗皇帝后,有的是机会让遥之施展抱负。”

“就怕这些谤毁之辞会影响辛郎的姻缘。”

晏迟笑了:“谣言就是谣言,明智者自然能够分辨,倘若那女方听信了这些毫无根据的谤毁,他们家的女儿也不能成为遥之的良配。不过我听辛公说,女方不为谣言所动,这门婚事并没有因此生变,且辛公也认为大无必要澄清追究,他跟我看法一样,遥之这回虽然出使谈判有功,却不适宜凭着功劳获取高职,倒是继续留任兵部,还能干些实事。”

芳期相信晏迟的话,他既说这件事对辛远声不能造成实际妨害,那必然就是不存妨害的,只不过想到司马芸和司马权如此毁谤功臣,心里仍替辛远声觉得憋屈——莫为刍就不说了,本是辽国的走狗,与卫人势不两立,为了自身利益谤毁敌人也算常规手段,司马芸姐弟两个却是为了党争而无视大局,大卫的臣子为了羿姓国祚不辞辛劳殚精竭虑,司马芸这个太后却对忠臣施以迫害。

这种人要是还能坐享尊贵,世道真是不公允啊不公允。

次日,芳期送芳许回太师府——因着钟离奇这段时日一直客居湘王府,为了让两个小儿女加深对彼此的了解,芳期把芳许也接来小住,可眼看中秋佳节将至,钟离奇被他的兄长“捉”回了家去,芳许也自然是应该回太师府了,芳期做为出阁的女儿,节前本应当回一趟本家送些节礼的,趁便把芳许亲自送回去。

王嘉慧却并没有回家过节的打算,她留在太师府“待嫁”。

依王老夫人的德性,当着芳期的面,仍然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炫耀一番。

“周家大娘子前日遣人送来的月团小饼,形样可真是别出心裁,里头的酥馅更是可口,还有那十二盏羊皮水灯,做得也精美,是特意送来给慧儿你放许的,大娘子这样的用心,也独有对慧儿才如此疼爱了。

日后你可要记得好好孝顺大娘子,七郎虽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