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掳获,再将死者灭口,企图奸/辱洛王妃。”
芳期:……
“这怕不对吧?真要是辽使的罪行,何至于把死者尸身送去礼宾院?”
“辽使就是这么嚣张啊,杀了人,并不怕罪行暴露,等他奸/辱了洛王妃后,还能倒打一耙说是有人想要嫁祸他。”晏迟笑,眼睛却看着芳期。
“我知道了。”芳期果然醒悟:“这就是司马修的计策,嫁祸辽使,用此把柄要胁辽廷,如此一来辽廷就不好再逼着官家出兵平定山东了。”
“司马修真是胡闹!!!”辛远声蹙紧了眉头。
他也不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司马修的安排,却不敢相信司马修用如此浅陋的计策也能得逞。
“他这计划,还真能解羿栩的燃眉之急,而且可谓一石二鸟。”晏迟道:“最先来的辽使,是趋附于莫为刍,因他迟迟不能达成卫国出兵,辽国的贵族正好借机发难,说服辽君再派一个使臣顶替莫为刍的党羽。
司马修正是利用了辽国内部,外召重臣和亲贵权勋之间矛盾,定下计划。
这个时候,西夏王声明绝对不会助辽攻卫,西夏势力多少会牵制辽廷,但辽国和卫国之间也有盟约,辽主和卫主之间的商洽西夏王不便干预,然而要是辽使因为垂涎洛王妃的美色胡作非为,犯下罪行无异于撕毁盟约,辽主再逼卫国出兵,无异于宣战,这样一来西夏王就能名正言顺干预,做为卫国的盟友一致对付辽国,辽国现今的情形没有与两国交战的基础,辽主只能妥协。
当然,前提是辽主承认是他们一方遣使不慎犯下的过错。
司马修笃定莫为刍不会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劳被辽国贵族党夺走,更加不会为政敌承担过责,所以莫为刍会说服辽主承认贵族党推荐这位使臣确然犯下了过错,放弃逼使卫国平定山东的计划。”
辛远声多少也知道辽国外臣和贵族之间明争暗斗的现状,经晏迟这番剖析,也承认司马修的计划不会导致事态恶化,只还有一点不解:“一石二鸟又是怎么说?”
“洛王妃啊。”晏迟冷笑:“龚贵妃虽然有了身孕,不过未知是男是女,羿栩也无法断定他能否再有男嗣,洛王虽无心皇位,可羿栩对他仍有猜忌。司马修执掌皇城司察部,也不是一点没有成果,他现在应该已经察明洛王妃红杏出墙一事,多半也想到洛王不能生育了。
这回辽使虽说奸/辱洛王妃未成,但通过这一件事,司马修无疑是想警告洛王妃,他有的是办法让洛王妃死于非命,洛王妃是聪明人,今后可还敢再行与人私通的事?”
羿栩虽然不怎么在意洛王这么个同父异母的手足,但洛王妃私通外男有损的可不仅仅是洛王的尊严,是给整个皇族头上都罩了一层绿云,这种事不能公之于众,处治洛王妃,蒙羞的是羿姓皇族。
当然羿栩可以让洛王妃暴亡,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
事实上羿栩已经将洛王妃红杏出墙的事告诉了洛王,而且质疑洛王妃所生的女儿并非皇族血脉,让洛王私下处治了妻女,奈何洛王的反应却大出羿栩意料。
晏迟又道:“洛王妃貌美,其实也甚得洛王的喜爱,只洛王就是个风流成性的人,他从不独爱牡丹花,洛王妃对洛王的不满,洛王也一直心知肚明,他多情却还算重情吧,虽说因为洛王妃的行为对洛王妃也心存恨怨,却不忍心将洛王妃置之死地,他也知道自己横竖不会有后了,和唯一的女儿这些年也存在父女之情,所以洛王竟然站出来维护妻女,羿栩一时也无可奈何。
但当然不会允许洛王妃再和别的男人生下子嗣,捏着鼻子承认为羿氏血统,所以司马修借这件事由警告洛王妃,洛王妃虽然明白自己去大安寺的事决非死者煽动,也只能配合司马修坐实辽使的罪行。她这回也算是死里逃生,并知道了羿栩的用意,今后为求自保,也只能循规蹈矩了。”
辛远声长叹一声:“死的那个婢女,何其无辜。”
芳期也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