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父亲,你要听从姑母的懿令,大可为我娶妻,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父亲可千万别给找一门高门大族为岳家,否则我冷落妻室,惹岳家不满,司马一门就会多一个仇家了。”司马修冷冷道。
司马权瞪视着儿子良久,抬手扶着额头,大显疲惫:“罢了罢了,你要不想娶妻,我不逼你,太后跟前你可不敢用今日这番话顶撞,我去解释吧,只是用兵山东平乱的事,拖了这么久,你到底想不想得出法子来解决?”
“解决?”司马修挑起眉头:“父亲莫不是想促成出兵山东?”
“这是官家的决意。”
“官家是逼于无奈只好向辽廷低头。”司马修道:“山东的义军抗辽,使得辽廷一直无法真正管制山东,要是大卫反而出兵替辽廷平叛,征杀自己的臣民,官家一意孤行,岂不会让天下臣民寒心齿冷?且辽廷见我大卫的主君如此懦弱,势必得寸进尺,待平定山东后,早晚会发兵入侵江南,这样的局势父亲竟然看不分明,还想要促成出兵平乱?”
“那么我们应当想办法劝服官家……”
“已经有徐准为首的等等重臣谏阻官家此一诏令了,我们又何必再掺一脚?”司马修抬起眼睑:“周全逆党已除,徐准这宰执之位到时候出让了,父亲入执政事堂已到时机,所以现下,对于出兵平乱一事理当保持缄默,好教官家看清楚,有哪些官员依然不从强权之令。”
司马权深深吸一口气:“可要是官家问及如何才能慑压谏阻,发兵山东……”
“我会建议让官家把此难题交给晏迟。”司马修又缓缓落下眼睑:“晏迟若赞成起兵,必会受文武百官质疑,但我估计以晏迟的狡智,不会出头成为众矢之的,可他要是谏阻出兵之令,就必然会让官家不满,届时我再献计,应当如何与辽廷斡旋,既能不涉战乱,又能继续维持卫、辽之间的盟约,解除官家此一燃眉之急。”
或许就能争取到绝佳的时机,一举铲除晏迟这个祸患了。
“三郎,我看你早前似与你叔父发生争执,没想到你到底是容不下晏迟如此挑衅司马一门的。”司马权颇觉安慰。
司马修却像吞进去一只苍蝇般,满脸的恶心:“父亲莫不是以为我对付晏迟是为了叔父?他可没有那么大的颜面,我对付晏迟,可从来不是因为私怨,而是我看穿了他的居心,他明面上是在辅佐二哥,可他自从得势以来,先是斩除罗氏、罪人桢,再是唆使官家弑父,紧跟着铲除周全,这些人,可无一不是赵清渠的仇家!
父亲别忘了,赵清渠的死,官家与司马一门都脱不了干系,晏迟是为赵清渠复仇,他又怎会忠于官家?咱们若不先下手强,恐怕早晚会步罗、周等门的后尘,我对付晏迟,是因晏迟乃大卫的**,社稷真正的隐患。”
然而对于司马修的此一认定,司马权却一直半信半疑,不过晏迟是生是死,他也并不在意,只道:“最近你总往淮王府跑……今日太后既然有了嘱令,这段时间你总该收敛一些,别的不说,你胞妹可是淮王妃,她直至如今尚无子嗣……”
“我今日不去淮王府。”司马修老大不耐烦地别着脸:“但我会晚些回家,我今日约了别人吃酒。”
“你又约了谁?”司马权无奈,他是真难于启齿,淮王是他的女婿,偏偏儿子还与淮王牵扯不清,这件事他至今仍然瞒着女儿,回回见女儿的面都觉惭愧。
“辛遥之。”为了尽快脱身,司马修实话实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辛家子走得这样近?”那又是个成年却没成家的男子!!!
司马修翻了个白眼:“我说老爹,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的私好?你管我跟辛遥之走得近不近呢?唉,你刚才明明听了我的打算和计划,还想不通我为何接近辛遥之?他可是晏迟的好友,我要拿晏迟的把柄,总不能去撬覃氏的嘴吧?老爹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接近辛遥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