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彼此理解。”
芳期:……
晏迟笑了笑:“事情就简单了,只要岳祖翁开口,说这些纵着覃芳姿胡闹的婢女没一个省事的,为免覃芳姿再胡闹,把她们都调离,另安排人手‘照料’覃芳姿,巩妲又是签的短约,提前解约并不显眼,这样一来巩妲就能回来了,我瞧着夫人对她大感兴趣的模样,莫不然把她也调清欢里使唤吧。”
“那就真是大材小用了,再说她要真在我身边儿,日后随我外出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覃芳姿的婢女结果再被我雇佣,岂不成了个破绽,慢说葛彭氏一定会生意,哪怕何氏这么笨的人,脑子也该转过弯来了,不妥不妥,功臣还是交给晏郎安置吧,最好连国师府的门都不进。”
“夫人这回考虑得十分周道。”晏迟表示肯定。
“那我是否能减免一日禁足了?”芳期立时争取福利。
晏迟自己捅了个漏子,虽然亡羊补牢得及时没发展成乱子,但错误还是得承认的,于是这回也十分好通融:“罢了,明日我去拆台,夫人就跟我一同吧,你总算是不会错过这场好戏了。”
正如晏迟的认定,覃芳姿的恶行本就不可能被瞒得密不透风,只不过彭家这苦主都不举告,覃芳姿连公堂都省走了一遭,便是旁人晓得了实情,这件事也不会再节外生枝了,所以晏迟毫无必要改变计划,仍然决心要跟嶂间散人打擂台,利用接下来这件更会让人关注打听的事,转移舆情关注的重心,事故最热门时,都没引起众多人的在意,隔上个一年半载的就会被彻底淡忘了。
太师府其余的闺秀大不至于被覃芳姿连累。
而且就算晏迟摁兵不动,已然准备就绪的周全更加不可能裹足不前,嶂间散人再度登上更大的戏台,不及时把他踹下去,羿栩就该跳脚了,羿栩一跳脚,就不由得晏迟“吊儿郎当”了,所以晏迟坚持原计划不变,积极准备应战。
嶂间散人当日在徐相邸冬至宴上露脸后,继续住嘉定伯府就越是安心了,他并不急得再次炒作自己,无奈周全着急,觉得必须趁热打铁,所以这天当周全把一切的一切都安排好,嶂间散人独自披甲上任。
他在周全的引识下,结交了浊罢宫的主持李祖继,要说的话李祖继在此时的临安,声名不可谓不大,不过认真能得李祖继请见的人却很少,李祖继可是十分高傲的,奇特的是他也并非是一概不论眼高过顶,偶尔他也会因为“酒逢知己”而酩酊大醉,喝醉后也确然是个十分麻烦的人,老想着趁着这股冲动,挑战晏国师,谁让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呢?李祖继想要出头,就必须占稳了第一男友的“宝座”——因为学校的“宝座间”实际是坐不下几个人的。
说起来李祖继人跟晏迟的作派真有几分相似,虽然这其实只不过是他一个人发起的对比。
他们都未拜入道宗,一样的闲云野鹤;他们都有不少信徒,比多少道宗还要成功的成功人士;晏迟的父亲晏永是个众所周知的无良知,李祖继十岁时也曾被父亲追杀,有相似的血泪史。
李祖继认为晏迟应当是他梦昧以求的道修,他们应当尽快脱离万丈红尘回归长生大道,可是李祖继往国师府接连派遣了好几个僮仆,亲自都去了三回……
他还未曾争取得晏国师的请见。
李祖继立时醒悟过来晏迟是故意给他难堪,做为浊罢宫的住持,李祖继真是又惊又怒,晏迟是不知道浊罢宫在江南是什么存在么?显然不是的,晏迟是明知而鄙夷,所以其实见都没见过晏迟的李住持,就这样因爱生恨了。
结果就是决定配合嶂间散人,演好今日的一出戏,李祖继认为自己应当让晏国师知道,浊罢宫的住持绝对不是可以被小看怠慢的。
晏迟,我已经摸到了杀伐术的法门,相信距练成内丹不远,你不可能比我的修行更强,你也许看穿了嶂间散人的外强中干,但你很快就会惊异了,他会让你刮目相看的,因为有我助他一臂之力。
当我彻底毁了你的入世,你才会跟我一同出世么?
很好,那我就用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