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怎么回事(2 / 2)

通宴会也就罢了,像今天大摆冬至宴,人手就远远不够使唤,所以才会雇主宴包办承揽部分事务,着青衣青裙者,全都是宴包办的人手。

胡椒不吭声,一个掌刀就劈晕了青衣婢,徐明溪也立即下令他的两个随从看守好此婢,跟胡椒一前一后的飞奔向怀玉楼,途中,又见青衣仆仍拎着三层食盒,那青衣仆一听见动静,转身一看,胡椒脚尖一点,腾空而起,直扑青衣仆,那仆妇也立即掀开顶层食盒,竟从中拿出把短刀。

见短刀刺来,胡椒急忙一避,似乎因为狼狈摔倒,却借着在地上的一滚,手从腰带里摸出一枚钢镖,抛掷向仆妇,仆妇中镖,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是死士。”看着咬碎牙中所藏毒囊嘴角溢出鲜血,一边抽搐着目光已经逐渐焕散的仆妇,胡椒神色凝重,她只丢下这三个字,头都不回就直冲怀玉楼而去。

徐明溪随之赶到,见仆妇已经气绝,他咬牙踹了一脚尸体,又时一脚踹翻了食盒,只见底层食盒,安安静静地躺着条三尺白绫。

再往前走,这才遇见自家刚刚把酒水吃食送去了怀玉楼的几个仆婢,她们瘫坐在地上,似乎都被点了要穴无法站立行走了,满脸的惊惶,尤其那位管事——她是官奴,已经在徐家服侍了二十载,是主妇院里最得用的仆妇之一,此时眼见着明溪,终于才庆幸拣回条命般,既惊恐又失措,竟嚎啕大哭起来。

明溪没时间搭理仆婢,提着一口气就往怀玉楼跑。

他看见胡椒怔怔站在怀玉楼门里,心中一沉连膝盖都是一软,几乎以为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怀玉楼里一片死寂。

几个奴婢趴在桌上,丁文佩和陈銮女趴在另一张桌上,不知是生是死,但不见芳期。

胡椒怔了片刻,才过去扶起八月,伸手探向八月的脖子,她似乎松了口气:“还活着,不像中毒,应该是被迷晕了。”

“三妹妹呢?”明溪茫然地问。

“也许,是被掳走了。”胡椒的冷汗这时都淌落下来。

“怀玉楼有后角门,可通内宅,不过……”

徐明溪话未说完,胡椒已经抢过去一脚踹开了怀玉楼北壁的门,这扇门原本就是虚掩着,被踹开之后,胡椒就见门外十七、八步的距离,后墙上的角门果然是敞开着,她连忙就要往过冲,却听见了轻微的一声响动。

“胡椒,二哥,我在这儿。”

怀玉楼之所以以楼为名,肯定不仅只一层而已,它共有三层,但第二、三层的正中是挑空的,四围有细密的栅栏,芳期的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胡椒一抬头,先看见的是两只手,抓紧栅栏上方,然后她家夫人摇摇晃晃借着助力站起来。

徐明溪一见芳期安然无恙,一口气喘出,移步时却又踉跄得险些摔倒。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胡椒拔身而起,抓紧二楼的栅栏,三两下跟个猴子似的就攀爬了上去,他还听见芳期有气无力的声音:“等下啊,我头不晕了,可腿脚还是使不上力,咦,好像被你这么一扶,我能走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她们吃吃喝喝的都晕倒了,我原以为是丁氏使坏,但她也晕了,我打了她一个耳光,打不醒,应当不是装模作样。”

徐明溪见胡椒已经扶着芳期往下走,他才没有急着往楼上蹿,看了一眼丁氏,看不出被扇了耳光的痕迹,于是过去把她从桌子上拉起来,让其仰靠着椅背,拿起一壶酒就往丁氏脸上倒,丁氏仍然紧闭着眼……

果然不是装晕,是真晕了。

而另一位晕倒的陈小娘子,一只手直接伸进了菜盘子里,一只手垂着,额头磕在桌面上,现在同样无知无觉,徐明溪犹豫着,也把她给拉了起来让仰靠,没往脸上倒酒,伸手探了探鼻息……

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