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的一声竟然自己打开了。
江城停在了原地没有急着上前,他心里小声嘀咕道:“怎么感觉她有点急了呢。”
这个她是谁?自然是一直引导着江城,但是却从来没有露过正脸的,传说中的那个穿着红色嫁衣吊死的女鬼。
“哎”
一声长叹从房间里传出。
随后一段红色的绸缎从门内飘出,红缎裹挟着那声长叹朝着江城缓缓飘来。
江城不闪也不避,他手中举着长明灯呆呆地站在原地。
就在那段红缎缓缓地搭在了江城的手臂上,随后红缎的主人用力一拉,江城被拉扯得不受控制的向前踉跄了几步。
随后他便出现在了那间屋子的门口。
首先闯入江城眼帘的便是那穿着一袭嫁衣的女鬼。
此刻她正端坐在床边,她眼神温柔地望着自己身后的床榻。
顺着她的目光,江城慢慢注意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女子。
女鬼使用了障眼法让死去的女人保持着生前的容貌,可在江城眼中,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不仅如此,江城还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口黑色的木棺。
就在江城的目光落在木棺上的那一瞬,木棺里竟然传出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随后一个凄厉的声音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
“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就在这时,女鬼转头望向了江城。
她的表情很平和,目光也很温柔,根本看不到一丝戾气和怨念。
如果不是她身上加了一个恐怖滤镜,那她看起来就像是个温柔甜美的邻居家大姐姐一样。
叹了口气过后,她缓缓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也已经好些年没和人说过话了。”
我能有什么想问的?这房间里发生的事你不都差点演出来给我看了嘛。
不过江城想了一下,如果自己什么都不问的话,现场的气氛会不会尬住了。
哎,问就问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江城指着房间里摆放的那口棺材,淡定地说道:“棺材里面关着的是金老爷?”
女鬼点了点头,她目光温柔的望着床榻上的女子。
“我要这负心的男人永远陪在姐姐身边。”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与此同时,房间里温度骤降,女鬼手边的床榻和脚下的地面都凝出了一层寒霜。
“这狠心的男人眼睁睁看着陈妈那个毒妇毒害我姐姐,在我姐姐怀有身孕的时候他竟然跑出去养了外室。可怜我姐姐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府中被奸人毒害。不光她肚子里的胎儿没能保住,就连她的身体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儿,可惜等我赶到的时候,姐姐已经被那剧毒沁入骨髓,时日无多了。”
“可笑的是,姐姐已经病入膏肓,那负心的男人竟然提出要纳一房妾室来替姐姐冲喜。”
“于是我便趁机提出自愿献身,结果这好色的男人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女鬼望着江城,似乎江城将最后的结局说出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江城却在房间里打量了起来,他东看看,西瞧瞧的,根本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无奈,女鬼只能自顾自地说道:“看到这群人并没有悔改之意,于是我便在那新婚之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剧毒的朱砂掺进了饭菜当中。”
“你觉得这群恶人该不该死?”
“那恶毒的陈妈仗着自己是乳娘的身份,在我姐姐进府的那一天就对她冷嘲热讽。她为了将自己的侄女稼进府中,稳住她在府中的地位,竟然恶毒地在姐姐的安神汤中加入大量朱砂,害的姐姐腹中的胎儿早夭。这种毒妇该不该杀?”
江城挖了挖耳朵,随后他拍了拍手。
“嗯,故事编得很精彩。”
女鬼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城,她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件事是我编造的?”
“不然呢?你可能还没注意到吧,你这个故事当中存在一个很大的漏洞啊。”
江城在房间里晃了一圈,然后摇摇头说道:“你身上的怨念太重了。”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最后替你姐姐杀了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那这股滔天的怨念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你身上。这股怨念可以出现在陈妈身上,也可以出现在金老爷身上,甚至可以出现在那条无辜的旺财身上。”
江城伸手指着女鬼,接着说道:“但是唯独不能出现在你身上。”
“大姐,你已经把所有人都杀光了,你都已经成为最后的赢家了,你还要怎样啊。”
女鬼被江城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个看过很多恐怖小说的人来说,你这个故事其实可以这样编。”
“比如陈妈造谣夫人和下人私通,金老爷听信谗言,于是便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