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闻言,认真的低头沉思起来。
这事儿,他得好好考虑考虑。
武烈算得上是君子,但不是圣人,他有自己的利益要考虑。
尤其是修行的方面,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让自己的修为再高些。
在我看来,除了自身实力,其他东西都是虚的。
过了好一会儿,武烈才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问道:“这些孩子能承受得住多少赤阳之力?”
……
这让我怎么回答……
难道要让我说一点点?
无奈,我只能反问道:“武家主决定好了吗?”
“对。”武烈点点头,慢悠悠地说:“我武烈一个人强,算不得真正的强,而且我现在的境界,暂时够用了。”
这话听得,我差点一个没忍住拍起手来。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那劳烦武家主让这些个少年郎们挪挪窝,我准备破坏……”
“呸!我准备布阵了!”
这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有些尴尬。
武城闻言,赶忙招呼那十几个小伙子给我腾地方。
不过片刻,这训练场就空了出来。
武烈问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我告诉他,关于风水术,也没什么好避的,内行人都不一定能看出来的东西,旁人更不可能参悟到其中奥秘。
武烈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一瞬,我悟了。
他说的回避,是回避天凰镜的禁制。
我摇摇头,告诉武烈,这天凰镜的禁制,旁人同样看不出门道来。
武烈问我:“为何?”
我掏出天凰镜,两手端着,十分恭敬道:“这禁制是黄虚真人帮我设下的,一般人破不开。”
“那确实无法破开。”武烈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至于武城和李愈俩小子,并不知道关于黄虚真人这等秘辛。
“李愈,备好香蜡纸烛和红布。”
交代完李愈之后,我轻声提醒武烈和白芷他们:“各位后退一些,以免脏了衣衫。”
既然武城那么崇拜我,那我当然有必要在他面前露一手了。
李愈从包里拿出我所需要的供物的时候,武烈一行三人,顺势退到了一丈开外。
我从背后抽出雷劈桃木剑,走到训练场上。
“天地苍茫,五行无常,大道赫赫,担山有行!”
咒语念罢,我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黄符,抛向空中,以剑挑之。
这动作,刚才我在心里演练了数遍,可谓是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意。
木剑挑符后,我双手持剑,对准训练场的正中心,猛然一戳。
“敕!”
随着咒语念出,担山符凭空自燃,且瞬间燃尽。
而后,木剑所触碰到的地方,金光一闪,泥土纷飞。
一个三尺深浅的大坑,就此挖好。
这招叫担山术,与盗墓四大门派中的搬山术和卸岭术皆有相似之处。
但又不尽相同!
搬山术,顾名思义,就是搬山,术在一个搬字上面。
而卸岭术,讲究一个卸字,与搬山术大同小异。
但是这担山术,讲究的是个“担”字!
何为担?
以肩挑之,则为担。
这三种术法,真要追根究底起来的话,担山术完全可以说是另外两种术法的祖宗。
但真正的担山术,早已失传。
我所学到的,也只是残缺的一张半页而已,用来唬唬这几个外行人还行,要是被赵玄安看到了,可就露馅儿了。
换句话讲,我学到的这点皮毛,上不了台面的。
“李愈,烧香点蜡,供奉神明。”
“好勒,林大哥。”
李愈闻言,当即点上了两只长蜡,三支青香。
嘴里嘟囔着供奉神明的语句。
我从李愈那小子手中接过红布,包住天凰境。
而后,伸出手指,一口咬破,将指尖精血滴到这天凰境上。
这法子,俗套是俗套了些,可管用啊。
那滴指尖精血,在接触到天凰镜镜面的时候,迅速转化成了一抹朱红色的光线,飘进了我的双眼之中。
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镜子,头也不回的对武烈说:“劳烦武家主帮忙把控把控。”
武烈毕竟是炼体到了宗师境的男人,什么程度的赤阳之力能帮这些孩子淬炼肉身,他比我懂得多。
“好,你只管开启禁制便是,合适了我会叫你。”
听到武烈的声音后,我心念一动,放出了一丝赤阳之力。
空气,开始燥热起来。
我估摸着,这一丝赤阳之力,应该够他们适应个十年八年的了。
除非短时间内,他们就能成长到和武烈同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