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墨把我扶到门口时,我装作一副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道:“大侄子,你先进去吧,叔一个人吹会儿风。”
白守墨抓住机会,赶忙点头,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进了客厅。
我指着胡婷变化成的保镖,勾了勾手:“那谁,你过来,扶着点儿。”
胡婷一脸不情愿的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扶着,小声埋怨:“怎么喝这么多?”
声音虽小,可毕竟其他人也不是聋子,都把这话听了去。
无奈,我只好扯着嗓子,吼道:“老子喝多少是你能管的?好好扶着我!”
其他安保人员见状,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殃及鱼池。
胡婷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闭嘴。
之前,我就嘱咐过胡婷,让她好生把嘴闭上,可这傻狐狸,听不进去话似的,差点露出马脚。
我和胡婷二人,慢慢悠悠,一摇一晃走到主宅右侧。
白芷,在此处等候了多时了。
见到我这副模样,白芷瞬间皱起了眉头,轻声问:“小九,你这是喝了多少?”
闻言,我瞬间直起身来。
醉?那当然是不可能醉的。
这些年,我跟黄爷爷二人可没少饮酒作乐。
刚才喝的那些,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还是那句话,装醉,只是为了从白守墨身上拿到开铜锁的钥匙而已。
这样想着,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来,放在手心。
白芷和胡婷一见,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我嘴角一勾,笑着道:“白家,今天可得好好出一波血了。”
说完,便捏着钥匙前去开锁。
“啪嗒”一声过后,锁开了,我一闪身,便进了屋去。
门外,胡婷和白芷仍是为我站岗盯梢。
我拿出手机,借助手机的灯光,开始找白家那无字碑。
在手机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这屋子里,摆放的东西极少,不过一张桌子而已。
与其说是桌子,不如说是四四方方的香案,案上左右两边,各自点着一支蜡烛,中间,是一个景泰蓝香炉。
香炉之中,插满了正在燃着的青香,香灰落了一地。
看样子,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来更换香火,今天也不例外。
香炉再往前些,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架子。
这架子摆放的东西,应该不是凡物。
但今天白老头儿的寿辰,那东西应该是被拿出去了。
可惜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贼不走空。
虽然我不是贼,可此次大费周章还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只拿走个手套。
看了一圈之后,最终,我的目光定在了那香炉上。
铜胎掐丝珐琅,这可是古代宫里的物件儿,即便年份不算太久远,也值不少银子。
我嘴角一咧,一把将那香炉抓了起来,倒了里面的东西,转身出门。
出了门后,这景泰蓝香炉,交给白芷,让她先带着香炉出去,我和胡婷则走正门。
走的就是一个光明正大!
白芷点点头,闪身消失不见。
而后,胡婷摇身一变,又变成了扶着“我”的那安保人员。
我锁好了门,把钥匙随便往草里面一丢,就叫胡婷扶着我出去。
这次,走的是白家正门。
那些个安保人员,见了我,无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李爷”。
到了大门口,跟站岗巡逻的保安随便寒暄几句后,我直接离开。
院外,东南角,白芷在那处等着我和胡婷。
我心念一动,变回自己本来的样子。
身旁的胡婷也是摇身一变,变回了本体,回到我的体内。
白芷化作一缕青烟,带着那景泰蓝香炉,钻进白蛇伞内。
我撑开白蛇伞,装作路人,胡乱绕了几圈确定没有“尾巴”后,才回陈家。
回到陈家后,我拿出景泰蓝香炉,让陈寿找个懂行的人来掌掌眼儿。
可这香炉才拿出来的时候,陈寿就直接傻了眼了。
“小九啊,你今晚该不会是去了白家了吧?”陈寿一脸狐疑,问我。
我点点头,回答:“对,今晚我是去了一趟白家,估摸着等一两个小时后,白家就该闹翻天了。”
陈寿,应该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所以我也就不瞒着他了。
陈寿闻言,赶忙把客厅的门给关上,说:“传闻白家有一只距今七百余年的铜胎掐丝珐琅香炉,用来供奉无字碑,你不会连无字碑也给白家……顺走了吧?”
“什么!?”我心一惊,问陈寿:“这玩意儿是用来供奉无字碑的?”
不对呀。
那香案上,木头架子不过比巴掌大一些,怎么可能是用来供奉无字碑的呢?
无字碑这玩意儿,不应该很大吗?